黑发少女从剧烈的疼痛中挣扎着醒过来,恍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但是很暗,有点像地下室,密不透风,只能听见隐隐的水声。
有没有出口?看不太清。
咒力的透支让她像个盲人。
长泽桃绪捂着痛的不行的脑袋,无数记忆慢慢回潮之时,面前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
“……忧太?”
桃绪来不及多想:“我这次成功了吗?——好冷。”
乙骨忧太用手轻轻捂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给予一点微弱的热量,表情不变:“也成功了。你醒了的话,那就不吃流食了,吃点饭吧——是自己吃还是我来?”
桃绪试图起身,但动了一下就发现全身都在颤抖,她叹了口气,懒得挣扎了:“这次透支了太多咒力,没有力气了,你喂我吧。”
乙骨忧太熟稔地在她身后垫了几个抱枕,细心地喂着。
等她吃完,乙骨忧太问:“还要去吗?”
“虎杖和惠不知为何还没有醒过来,七海也是……啊,咒联的事很累吗?忧太你看着老了——成熟了很多。”
“还好,已经习惯了。”
乙骨忧太垂眸。
“桃绪,已经过去很久了。”
桃绪费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嘛好嘛——等我把那两个麻烦的小鬼叫回来就来帮你处理,辛苦啦,忧太已经很努力、很了不起了哦。”
她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了下去:“吃饱了。忧太,我先休息几天等咒力恢复,这几天你就不用来送饭了。”
“嗯。”
乙骨忧太应声,却没有离开,只是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后,给她盖上被子。
身后,一干被锁链囚禁住的形貌可怖的咒灵开始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听不懂的鸣叫。
但是直觉能感受到。
“不要……”
“不要……”
“不要……”
“……”
乙骨忧太知道桃绪不会被吵醒,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她在梦中露出笑脸为止。
他也打了个哈欠,疲惫地趴在床边,握着她尚且能感觉脉搏的手,沉沉入睡。
睡前他还在想——如果能一直不醒过来,那也不错。
甚尔番外
长泽桃绪其实是个挺记仇的女孩子。
第一次见到伏黑甚尔时,由于年纪尚小,在他说杀了五条悟的那时,便深深地记恨上了这个讨人厌的大人。
但困境会能快速磨炼人的心智。
哪怕是孩子,在肩负上足够沉重的责任时,让人快速成长起来。
在自己的术式暴露,甚至传出的情报是能“杀死”五条悟的那一刻,小桃绪就迅速地沉稳内敛起来,不断磨砺自己的实力,增加自己的筹码以保障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