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坛足足五斤,五十多度的白酒,你们四个人能喝完就不错了,这可不是白水一样的米酒。
“嘿,能有多烈?三勒浆够烈了吧,咱也照样喝他个十斤八斤的,跟没喝的一样。”
三勒浆是大唐最烈的酒了,张小瑜喝过,也就十几度的样子,只比后世的啤酒强点。
“好了老程,先喝着,喝完了再拿。掌柜的开门做生意难道还怕你能喝吗?这酒虽然和水一样,可闻着真香啊。”
一个年长点的公子说着。
“来,哥几个,先干一杯,看看这酒有多烈。”
“客官,你慢点,这酒烈着呢,可不能一口闷了,要小口喝”
张小鱼看着黑脸公子端碗就想一口干,赶忙说道,那一碗足足有半斤。
“嗑嗑,哎呀,果然很烈,呛死我了”
能不呛吗,半斤白酒一口闷。牛逼啊!
张小瑜看他们喝酒直皱眉。
“嗑嗑,好酒啊,喝了这酒,感觉以前喝的都是泔水啊”
“掌柜的,你这酒好啊,来坐下一起喝点”
年长的公子邀请着。
本来就想巴结人家,现在人家主动邀请了,还能错过这机会?!那不傻吗,张小瑜也不矜持了,就顺势坐下。
“几位公子也别掌柜的叫着了,在下张小瑜,叫我小瑜就好了。不知几位公子怎么称呼?”
两圈酒喝过,话就多了。都年轻人,几杯酒下肚,气氛就活络开了。张小鱼自报家门的问着。
“兄弟敞亮,在下程处默”
“在下房遗爱”
“在下尉迟宝林”
“在下秦怀道”
“嘶,难道各位就是…………”看到几位都点头,张小鱼赶忙站起来。
“小子何德何能,怎敢和各位王侯公子兄弟相称。”
“兄弟,这是什么话,我们也和你一样,又不是三头六臂。别看我们衣着光鲜人五人六的,你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我们的。我们也难啊。唉,不提也罢,来,坐下喝酒”
秦怀道看着张小瑜说道。
张小瑜坐下又敬各位一杯酒
“几位兄弟,令尊都是朝堂大员,可知这盐价为何天天涨啊?不瞒各位,再涨下去,我这小店只能关门了。”
“这个,我倒是听家父说过,这制盐的技术都被世家把控着。朝堂的工部根本制不出,这次的涨价潮就是世家和陛下在较劲呢。世家官员有意提拔几个他们的人,陛下不同意。这满朝文武大多都是他们世家的人,再拉人进来。不出几年,这朝廷就完全是世家说了算了,陛下哪里会同意。世家目的没达到就涨价,就是想逼陛下点头同意。”
房遗爱苦着脸说着。
“嘶,敢和陛下角力,活的不耐烦了吗?”
张小瑜惊讶的说,早听说世家势大,没想到能大成这样。
“陛下还真拿他们没办法,一言不合他们就死谏。就算被砍了脑袋也能名垂青史,家里老小有世家族人照应,没什么担心的。陛下又爱惜名声,只能忍气吞声的,处处受制于他们,唉,陛下也难啊!”
秦怀道叹息的说着。
“哎呦,别想着这些了,这朝堂大事还轮不到我们操心,来喝酒。”
尉迟宝林喊着,又各喝一杯。
“我说老房,你那破扇子能不能别摇了。这天气又不热,扇着风怪冷的。”
程处默坐在房遗爱左手边,房遗爱摇扇子的风直往他身上吹,就抗议了。
“你懂啥,这是读书人的标志,我可是读书人。”
“你可别说你是读书人了,上次在春香楼整个打油诗被那小孙子鄙视成啥样了,我们几个兄弟都跟着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