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老程都不叫了,直接学着才子那样程兄房兄了。程处默那憨货居然还整出一句孔老夫子的话,真是难得。
“房兄,为何他们等下打油不要钱啊?”
“这还不明白吗,人家会作打油诗啊。你以为人家那万贯家财都是怎么来的。打油不要钱省出来的啊,哈哈。”
大厅里的泥腿子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的小声笑着。
“怪不得他们这么富裕了,原来会作打油诗,吃油不要钱啊。那可真是省了一大笔钱了。唉,可惜咱老程不会打油诗,不然也能省下一大笔钱财。”
“程兄,你就别想了。这是人家的专长,咱们啊,学不来的”
房遗爱可是把长孙冲说他的话原本不动的都还回去了。
这两货得瑟的没法没法的,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连不苟言笑的秦怀道也笑眯了眼,痛快,真是痛快。
“你们别得意,还有两轮呢,得瑟什么”
长孙冲气的龇牙咧嘴的跟剥狗一样说着。
“我就得瑟了,怎么了,放马过来啊”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这俩货都快冲到一号包厢里了。本来就是大嗓门,口水喷了包厢里的人一脸。
那帮才子们看到这俩货凶神恶煞的,愣是没敢吱声。这两小子,趾高气昂的跟打了打胜仗似的的凯旋回来。
“行啊。老张,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可给我们长脸了。”
秦怀道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不就作诗装逼吗,诗词之道都是小道,不值一提”
张小瑜装逼的说着。
“老张,话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姑娘都吃这套。你看长孙冲他们,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的。有钱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人家会作诗装逼。听说他们拿下的姑娘,有的都白漂,更有的还倒贴呢。人吗,不就是年轻时做两件牛逼的事,。等年纪大了在儿孙朋友面前得瑟的装逼吗”
房遗爱酸酸的说着。
“第一轮,二号包厢获胜,接下来第二轮”
老鸨兴奋的喊着,能不兴奋吗,有此佳作,这春花楼必然要火一阵子了。
第一个屏风撤下去了,第二个抬了上来。张小瑜看去是一片荷花塘,一群蜻蜓点水的飞舞着。
有了上一首诗的差距比较,大厅里没人敢作诗了。包厢很少有人作诗了,自己几斤几两都还是清楚的。现在大家都关注着一号和二号包厢。
张小瑜看到这情况也是一阵苦笑,真应了那句话。别逼我作诗,我会逼的你们没诗可作。
房遗爱也不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了。有高手在,还费那脑子干嘛。喝喝茶,吃吃点心,对着楼上楼下的姑娘吹吹口哨。等老张作好了,站起来装装逼,他不香吗。
房遗爱没一会就从张小瑜那接过一张纸,站起来开启装逼模式。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伴随着房遗爱那慷慨激昂的声音落下,整个春花楼一片寂静,又是一首创世佳作。
长孙冲他们的心彻底凉了,压力全落到他们身上了。几个家伙抓耳挠腮的,越是急,越是没头绪,越是没头绪就越是急。
“作不出来也没什么丢人的,毕竟你们的面子早已经丢光了,哈哈哈。”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在边上挖苦着。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恶心说什么。这俩货都冲到人家一号包厢里了,贴着人家脸喷着。张小瑜都害怕他们会一不小心亲上去。
长孙冲他们也是干着急。打不过,吵不过。最后几个人东拼西凑的整了首打油诗应付交差,惹来一片嘘嘘声。
张小瑜他们连赢两场了,最后一场也没必要比试了。
老鸨安排了春花楼的头牌诗诗姑娘和王牌雨烟姑娘过来敬酒。
两个人竟然齐齐的先到长孙冲那一号包厢去敬酒。完事了才过来张小瑜这边,还特么满脸堆笑的说一时激动走错了包厢。
长孙冲和杜行站在那看着,得意的笑着。意思是你作诗好有屁用啊,还不是先过来陪老子。
张小瑜啥也没说,站起来转脸就走。程处默他们也是气的不行,又不能去和楼里的姑娘争吵。那样更显得没有风度,也都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