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外套,白色裙子,一双熟悉的舞蹈鞋。不。不是小妹妹。是盛頔。于晓光想要跑,可他双腿沉重根本动不了。床上的“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睛里都是怨恨。“啊啊”他瘫坐在地上,“盛頔,盛頔,我,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的,我错了,我错了”床上的“人”一点点靠近他,他瞪着眼睛,啊啊的喊着连滚带爬的跑走。快到楼梯口了,找到护士就好了,找到护士就好了。经过护士站,他余光看到一个身影,连忙跑过去抓住,救命一般哭道“孟医生,孟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有鬼,有鬼,盛頔变成鬼来要我的命了。”那个“人”跟在他后面走进护士站,于晓光回头看见了,躲到孟知暻身后,“孟姐姐,孟姐姐,你看你看是盛頔,盛頔,”孟知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一扫而过,回过头来握住他的手,温柔的说到“亚光啊,你很久没睡觉了吧。”“什么,你什么意思,孟姐姐,你看看那,盛頔要过来了。”孟知暻又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转过头对他说到“亚光,你太累了,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吧”“孟姐姐你没看到是么?”他松开孟知暻,一步步后退,惊恐的看着正缓步靠近的“人”“你没看见,你看不到,你看不到,是,是鬼———”“妈妈!”于晓光尖叫一声昏倒在地上。孟知暻翻了翻于晓光的眼皮,尽是眼白,她站起来,叹了口气。“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孟知暻转向身后,直视着那个女孩空洞的眼睛。新2019年真相。半个月前,鹿港小镇。“盛頔没有死?”孟知暻讶异的问。“是的,受害人当时脑部受伤,导致昏迷,几个犯罪嫌疑人没仔细查看,就吓跑了,这几天手术结束,受害人已经醒了。”林琤向后一靠,一手搭在旁边关一帆的椅背上。“受害人的父母不想女儿受到二次伤害,所以消息没有公布,再一个,我们也有私心,”林队长停顿了一下,扫了梁宸一眼,“这不只是一个单独的,个体的性侵案,那个小药片,属于新型的兴奋剂,有一定致幻的作用,类似案子,据我所知,立案的已经四起了,只不过那些涉案的人,仗着情节不严重,律师一插手,我们审问不出东西。这次,要不是人受伤了,我们才也不一定有机会审讯调查,我们想要通过这几个小孩,刨根问底啊。”“所以,是你们透露给杨伊,可以做精神鉴定避罪的”梁宸意味深长的说“为了拖延时间,转移注意力。”“也是为了保护他们,那四起案件,能查的几个嫌疑人,都。”林琤又顿了顿。“意外死亡了。”哼,梁宸轻蔑地笑了声“就这样刚才还说那些人一般不会报复呢。”“那怎么能一样”林队长反驳,孟知暻的手落在了他放在桌子的手上。拦住他。“琤哥,我能见见盛頔吗?”梁宸撇了眼她的手,抿抿嘴唇没有说话。“我想见见她。”“那我先问一下受害人的家属的意见,据我所知,受害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谢谢啦琤哥。”梁宸在回去的路上,跟孟知暻说:“知了,我们不应该掺和到病人的私事中,过度共情是没有好处的。”“我只是想帮帮她。她现在,一定很不好过。”他们先联系的盛恩遇老师,盛頔的父亲。这位年俞六十的人民老教师,穿着的得体的中山装,熨烫出棱角,身体挺直,住着一根拐杖,说话不卑不亢,看到两人扫过他腿的眼神,点头说了一句:“人老了,有些事受不住,中风后遗症,见笑了。”“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和你们要做的事情,我本来是要找一位心理医生照顾一下我家小頔,既然你们有这个想法,你们可以和她沟通一下,”老人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只有一点要求,不要跟小頔提起任何案情,不要刺激她。”孟知暻郑重答应到:“我保证”他俩就跟着盛老师来到病房。盛頔的伤还没有全好,头发剪短了,头上包扎着绷带,脸上有一些细小的并不明显划痕,脖子上有一圈勒痕,跟她之前照片上见过的盛頔相差很大,脸蛋和嘴唇都不带血色,显得人苍白无力,暗无生机的样子。盛爸爸走进来,给床头的花瓶换上新鲜的百合,再熟练的把女孩杯子里的冷水换掉,状似无意的开口。“小頔,爸爸今天带两个心理辅导的老师陪你聊聊天好吗?”问完话,也没等小頔的回答。“只是普通的聊天,你天天在医院躺着,多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