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怎么一次都没想到那段经历?
大概因为那是在家,这是在学校。
还因为那件事发生后就再没有人提过了,像没发生一样。
夜风冰冷。
有些寝室灭了灯。
式凉没有纸给她。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有一次忘了什么原因,我在哭,父母都看到了,没人理我,哭着吃完了一顿饭。”
“要不找你女生朋友过来?”
这个世界是“男女平等”,不是“女男平等”。
因此女性人生几乎无法避免的一件事就是性创伤,包括不仅限于性侵、猥亵、黄谣……有些她只能跟同性倾吐。
“上了高中,初中的朋友都不联系了,一个学期快过去没交到要好的女生朋友,只有辛意然一个烂友。”
说完南橖痛哭失声。
猫洗完脸,跳下花坛跑走。
“你去哪……就剩下丑花了呜呜……”
她像中年男人一样用手指擤了鼻涕抹到地上。
“不然,我帮你把花薅了?”
“别,抓到要记过。”
她愈发悲怆。
“造谣不记过,拔花准记,我还不如这破花!”
“……”
式凉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迭了迭推到她腿边:“花坛水泥台凉——”
而南橖摸到袖子就捡起来擦手擤鼻涕了。
擤完才反应过来这是给她当坐垫的,她与他尴尬地四目相对。
“我给你洗,不,买新的。”
式凉实在忍不住笑了。
她亦破涕为笑。
……
次日宁许顶着两个黑眼圈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