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好头发,继续吃饭。
“不好看又不会死,有那个钱和时间拿去上补课班更好。”
“别让这点钱耽误了,我给——”
孙莱男无声笑了一下:“这点钱?”
南橖张着嘴,话断在喉咙里。
随便拿出万的家庭百里挑一,像她这种家境的是百万里挑一,翁阳和辛意然那样的高中生创业的可能要千万里挑一。
虽然之后她们相处如常,这件事也再也没人提起了。
南橖感觉憋闷,不堪忍受。
某天夜里她打电话问了式凉。
听系统说,原世界线这事不了了之了,却有不同的情绪在两个人心中酝酿。
“开诚布公地跟她把你的感受都说出来。”
“果然说破无毒啊……”
“不是所有事。别想跟你爸妈开诚布公。”
“那我能给她手术钱吗?”
“她不要求你就别提,如果她管你要而不是借,你最好重新掂量一下她的人品。”
“那那……她要是跟我绝交怎么办?”
“去交新的朋友。”
南橖还想问什么。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再问也不过自我重复。”
“……”
熟了之后他说话直得噎人。
第二天午休在食堂。
等她吃完饭,南橖鼓足勇气,一鼓作气:“上次我看到你的脸……”
“让我先说。”
孙莱男从兜里掏出个小本看了一小会儿。
“课间我碰掉了一个同学的书,掉的到处都是,我从他右边捡起一本给他,他说一声谢谢,我从左边捡起一本给他,他又说一声谢谢,我觉得他还挺有礼貌的,然后他说:谢谢两位同学。”
她跟南橖大眼对小眼。
“我写的段子,不好笑吗?”
“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