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傅斯朗刚布置好的台子上,无聊地玩着香薰火苗。
他从房车出来,正拿着毛巾把头发的水珠擦掉。
“貌似周日跑出来玩也挺好的。”季暖撑着下巴看他,继续说:“环境好,人也少。”
就算穿着睡衣在外面也不用顾忌太多。
“不说累了?”傅斯朗还怕她叫苦不迭。
季暖:“可能明天上班会,但现在完全不会!”
甚至很享受。
“小孩。”他坐在她旁边,捏着她下巴强迫她对着他的方向,音质清润问:“真以为我就带你出来度假?”
季暖拉开他的手,望着他黑黝黝的双眸,无辜问:“不是?”
他轻巧躲开她的手,再捏上她下巴,俯身吻她。
亲了亲,使坏地在她下唇留下一个浅牙印,哑声说:“不是。”
季暖舔舐唇瓣,“不是吧……傅斯朗你心思都打到这了。”
不看场合耍流氓了吗?
季暖腰酸坐得不舒服,傅斯朗从她身后把她抱进怀里,充当她的人椅靠背。
她干脆大咧咧靠着他,两手玩着他的一只大掌。
摩挲他手指上薄茧,粗糙的触碰感在她心间漾起一片波澜。
“你看。”傅斯朗下巴搭在她肩膀,头轻轻碰了碰她,示意她抬头。
仰头,夏日的夜空强势地闯入她眼帘。
有月、有星、有银河。
一条乳白色的银丝带割裂了夜空成两半。
不禁一笑。
可能是和爱人距离很近,她小声问:“是欣赏夜空吗?”
这才是目的?
“嗯。”傅斯朗气息喷洒在她脸颊,问:“喜欢吗?”
季暖点头:“喜欢!”
处在当下场景,她习惯性地抽离观看全景。
聊起了很多年前的想法。
“当年和你第一次去酒吧,你和我说了顾延的事,说到他四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
“我当时在想,和一个人在一起四年是什么感觉啊?”
“我害怕建立亲密关系,我可能做不到爱一个人好多年。”
“我又该爱他什么,爱很多年。”
“这样啊……”傅斯朗唇碰到她耳后的纹身,“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了。”季暖微微偏头,抵在他肩头,看着他说:“然后我想爱眼前这个男人一辈子。”
他轻笑,眸中似有春树发芽,欲念生花。
季暖不免痴了下。
其实傅斯朗笑起来很好看,有几分浮和痞。
是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天空一道烟花乍现,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她转头看去,零碎的星火正在坠出一朵盛大的花,带着霹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