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落下,晏知灏转身离去,不再多看床上人儿一眼!
当晚,不得已地跟在被晏知灏派来“护送”她到“飞燕厅”参加晚宴的匡萌之身后,柳丹若被动地移动脚步,心中一直浮现晏知灏今晨临阔“明水轩”时所说的话!
她一点也不想参加这个晚宴,而且她知道他“邀”她前去参加晚宴,根本就打算不让她太好过……走了好半晌,胡思乱想的柳丹若跟随在匡萌之身后,已然来到位于王府北侧的“飞燕厅”。
才踏进厅里,柳丹若一眼便看到晏知灏正抱着一个女人,共坐在舒适的软榻上,身旁还环坐着数位姿色各异的女子。
而那个坐在晏知灏大腿上的美艳女子,正是昨日她在湖畔所见到的女子。
柳丹若顿时怔立原地,不知该上前破坏眼前的“欢乐”场面,亦或干脆什么也不管的折返……正当柳丹若尚未想清楚时,一道娇嗲的女性嗓音却先行响起。
“爷,就是她呀?这位呆呆站在门口不动的姑娘,就是那位住在“明水轩”的姐妹呀?”
柳丹若闻言僵住身子,定眼细瞧说话之人就是此刻正坐在晏知灏腿上的美艳女子时,心头忍不住掠过一阵刺痛——“可不就是她!”晏知灏慵懒的嗓音扬起,半的眼闪着惊冷眸光看着僵立的柳丹若。
“今日本王心情忒佳,就让她来同你们认识、认识。”
晏知灏的话才出口,柳丹若便立刻感到所有人的目光全射向她而来,她微微一震,顿时一阵心慌,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王爷好偏心呐!藏着这位姐妹那么久,才让咱们见着……牡丹不依!”仗着最近特别受宠,牡丹恃宠地大胆直言,娇嗲的嗓音虽然充满柔媚娇嗔意味,可却难掩浓浓的嫉意。
“唷?吃醋啦!”晏知灏勾起笑容,睨着怀中女人眼中的嫉妒,“你也想象她一样,独自被“关”在“明水轩”里吗?”
牡丹闻言一愣,还不及再问,晏知灏目光已移开,再次投向站在门边、没有任何动静的柳丹若,眼底进出一丝危险光芒。
“怎么?门边的景致那么好,让你舍不得过来坐下,与其它的姐妹打个招呼,共饮杯美酒吗?”
柳丹若瑟缩了下,才踩着僵硬的步伐走向前,在离晏知灏最远的位子上坐下。
她清楚感觉到在他听似温柔无害的话语底下,有着一抹针对她而来的恶意。
晏知灏撇了下嘴角,睨着自始至终都显得僵硬的娇容,看见柳丹若那副勉强配合的模样,心中顿时扬起怒意。
“爷……”回过神的牡丹娇唤一声,拉回晏知灏的注意力,问出了心中疑问,“你刚刚说的……是把谁关在楼子里呀?”
“你说呢?”晏知灏冲着柳丹若一笑,笑容冷讽意味甚浓。
“身为侍妾唯一的职责,便是想着如何服侍好主子,而那些三番两次不守规矩的人,又怎能不将她“关”起来反省一番?”晏知灏边说边以一副打算好好“教导”柳丹若的目光射向她,意思已非常明显。
柳丹若怔愣,垂放在膝上的小手因心中的痛楚而微颤着。
她终于明白他令她来此的目的,为的就是要羞辱她那曾在他面前不小心显露的自尊心,以及教训她不肯乖乖“顺从”他的罪行。
而他所谓的“学习伺候他”,应该就是要她来看看其它的侍妾,是如何乖巧地逢迎讨好他的!
他……真的很无情。
藏在温柔的表相下,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是很残忍的!
“哎!原来王爷你找这位姐妹来此,就是为了要让她“学习”的呀!”心机深沉的牡丹,很快便听出晏知灏一番话的用意,随即故作讶异的叫了起来,绝不放过此等落井下石的机会。
晏知灏勾唇轻笑,轻佻地狎玩着她胸前的丰盈,“真不愧是最得宠的侍妾,轻易便能揣度出我的想法,还真是善解人意呀!”似褒又似贬的嗓音,让露出得意之色的牡丹心中一凛,转而忐忑起来。
接着,晏知灏忽地眼神一沉,在众位侍妾由原先的嫉妒转为看好戏的表隋下,冷着声对着柳丹若直接开口。
“今夜,你就给我坐在那儿待着,看看并学学别人都是怎么伺候我的!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桓王的侍妾,连一点规矩也不懂!”
柳丹若怔然地看着晏知灏的冷眼对待,心头的刺痛一阵阵加剧……“来人,倒酒!”晏知灏撇过眼不再看柳丹若,勾起一贯的放浪笑容,唤着一旁服侍的仆人。
当天晚上,晏知灏与众侍妾放浪调笑,饮酒作乐,通宵达旦,直到尽兴后,才在搂着牡丹离开之前,让枯坐一夜的柳丹若自行返回“明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