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酷暑难耐!
知了挂在树梢上没完没了的叫个不停,给本就炎热的夏季带来一分烦躁感。
大树旁边几个大爷躲在树荫下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打牌,吆喝声传出老远。
一个小朋友被妈妈牵着手从老旧的房子里走出来,妈妈脸上带着一些愁容,小朋友手里拿着一个艳红色的大风车,跟在妈妈身后笑的没心没肺。
母子二人走到大路边上似乎想要过马路,马路上一辆辆大货车呼啸而过,带起漫天的尘土飞扬。
母亲捂着鼻子皱着眉观察着路况,等到车辆减少,母亲使劲抓着孩子的手往马路对面赶去。
小朋友抓着风车,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大车由远及近,呼啸而至。
而被母亲紧紧抓着手腕的小男孩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开母亲的手心,在母亲背后用力推了母亲一下!
“吱!吱!”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和喇叭声,母亲刹那间被大车撞的飞起!
小男孩站在马路中间拿着风车转过身,身上脸上带着血迹。
小男孩慢慢张开嘴,露出一个渗人的惨笑,小男孩手里的风车慢慢融化,化作一滩鲜血从手心滴落!
“啊!”我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手心身上都是细密的汗水,汗水甚至浸透了我的发丝!
我双目无神,坐在床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感觉心脏跳动的格外剧烈。
窗外不知何时吹起了呼啸的大风,吹的窗子来回煽动着,撞击在窗框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
我使劲喘了几口气,拉开薄被从床上站起来,大风吹在大汗淋漓的我的身上,吹的我浑身一哆嗦。
我缩了缩身子,赶紧来到窗边拉起窗户,随着窗子关紧,风声渐渐消退,我也渐渐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自从那天跟大师谈过以后,已经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
我在心里逐渐接受了大师的存在,接受了大师存在于我妈的生活中。
我一直认为大师就是我妈生活中的一剂调剂品,刚接触时可能觉得新鲜,觉得好奇,等到时间久了我妈厌倦了,就会回到我爸身边,回到属于我们的这个家。
但是大师最后说的那句饱含深意的话,让我心中惊惧不已。我心中一直不敢面对这句话,但是每当深夜,我总是从噩梦中惊醒!
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指针逐渐指向三点钟方向,我站在床边却没有一点睡意。
窗外漆黑一片,不见一点星光。
我静静站在窗前,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感觉黑夜像是一个噬人猛兽,即将张开血盆大口把我吞噬。
想起恶梦中的场景,想起小男孩那渗人的惨笑,我忍不住浑身一颤,继而又想起自己的处境。
是啊,现实中的我跟梦境中又有什么区别呢?
面对深陷邪教偷情犯错的我妈,我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帮着我妈助纣为虐,这跟那个把母亲推向大车的小男孩有什么两样?
大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沉默良久之后,我站在窗边喃喃自语。
大师给我的感觉一直是缥缈无踪的,他虽然人就在那里,但是却像个影子一样,始终感觉让人抓不到,摸不着。
他在我妈面前表现的太完美了,仿佛就像是我妈心底的欲望化成的一个人,知道我妈想要的一切,满足我妈内心的欲望,然后慢慢把我妈一步步拖进深渊。
我不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人,难道他真是邪教徒所说的圣人转世?
我为自己的无知嗤笑一声,觉得这纯属无稽之谈。
我相信世上没有圣人,即使有也不可能是大师。
我突然明白大师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他的淡定,他的从容,他的道貌岸然,紧紧只是他的一个面具而已。
真正的圣人只会与人为善,劝人向善,而不是像大师一样蛊惑别人,诱导别人放纵心底的欲望。
我相信大师伪善的面具下,肯定隐藏着一颗万分肮脏的心,大师跟我妈在一起,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偷情,他肯定怀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我还没发现而已。
在我妈心中大师可能是一个一心想要拯救世人的圣人,但是在我眼中,大师却是一个魔鬼,一个能豁人心魄的恶魔!
我发誓我要在我妈面前撕开大师的面具,让我妈看清大师这个恶魔的真实面目,让我妈回心转意,重新回到我们这个家。
而想要撕开大师的面具,摸清大师的真正面目,我就要想办法了解这个人的以前过往,想办法弄清他以前在国内有没有留下什么犯罪的证据。
第二天我拨通了我国内一个好朋友的电话,我记得他爸是警察,我觉得他爸肯定有大师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