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何吩咐。”
“啧……”君灼烦躁的啧了一声,又随意道,“他死了,也不能拷问了,随便找个地埋了吧。”
“是属下失职。”连丘跟在君灼身后好几年了,见过君灼的真面目,知道他是个杀人如麻的人,所以下手时从来都是一针毙命。他以为这次也是这样,没想到君灼竟然想留活口了。
“无妨,你换上他的衣服出去一趟。”
“遵命。”
到后半夜,月亮偏移,秋风变冷。
躲在房顶上的黑衣人开始蠢蠢欲动,那个黑衣人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现在还没出来,是得手了在毁尸灭迹,还是没得手被反杀了,没命出来了。
于情而言,长衡希望是后者。
但很不幸,下一刻刺客拎着刀从君灼房间里出来了,刀尖滴答着东西,借着月光看,原来是猩红的液体。
是血!血!
长衡的眼睛瞬间变红了,袖口处露出一点寒光,他应该先一步把黑衣人杀了的,不应该想这是不是君灼设下的圈套,他应该想以君灼现在的脑子根本设不下那么大的圈套,他不应该高看君灼。
他亲眼看着黑衣人走进君灼的房间,又亲眼看着黑衣人带着滴血的刀消失在黑夜中。
去追刺客还是去看君灼?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长衡跳下房檐,王府中安静的可怕,他的心却跳的十分厉害。
吱呀——
门被推开了,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从地上看见一滩血迹。
嘭,身后的门被大力关上。
长衡以为是寒风没有管,仍旧不敢置信的望着那滩血,这是君灼的血?他没看见尸体,君灼还活着?刺客失手了?
太多的问题涌上脑海,压得长衡喘不过气,找不到答案,以至于腰间多了一条有力的手臂都不知道。
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衡儿,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长衡回神立马转身,袖中的刀刃完全露出,抵着君灼的脖子。
“你耍我?”
君灼推了推锋利的刀刃,笑说:“衡儿怎么那么凶,刚见面就拿剑指着我,一点都不想我吗?我想你想的可是肝肠寸断,夜不能寐。”
说完又不怕死的亲了亲长衡的脸。
长衡收起刀刃,毫不犹豫踹了君灼一脚,询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君灼明知故问:“什么?”
长衡瞪了他一眼,后者轻咳了一声,凑过来说:“也是刚知道的,差点都没命见你了,你还那么狠心一上来就拿着刀指着人家,一点都不心疼我。”
“刚刚从你房间走出去的人是谁?”
“连丘,我的侍卫。杀了人家一个人,当然要再还回去一个啦,不然不好交差,事情也就败露。刺客都遮着脸谁都不认识谁,不就方便了我们吗。”
“……”
长衡静静看着君灼。
那滩血快干涸了。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当然有。”
长衡等着君灼的下文。
君灼笑吟吟,语气真诚:“我很爱你,你不知道。”
君灼握着长衡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长衡感受到那心跳沉稳有力,甚至还有一些紊乱。
长衡手指蜷缩,很快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