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型动物十五分,一只小型动物五分。
共计一百五十分。
亶爰山下,小太监拿着圣旨,用不男不女的调调宣读规则。
亶爰山前建造了一个简单的休息场所,皇上坐最高的位置,南陵和外邦人对面席地而坐,阵营一目了然。南陵这边坐了八个人;穿着特色服饰的外邦人有九个,除去一个哈尔达首领,参赛的人也是八个。
君齐坐在第一个位置,长劭坐在第二个位置,长衡坐在第三个位置,君灼坐在最末端,别说皇上了,就连长衡的表情,他都看不见。
听见哈尔达说:“你们南陵那么大,会跑的动物就这么点?十六个参赛者,十五只动物,都不够均分的,这怎么比?”
太监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示意他去解释。
太监才开口说:“不够分,人们才会抢,只有弱者才会抢不过。这样更能体现围猎赛的竞争性,观看比赛的人才会觉得有看头。”
哈尔达想了想:“也是。”
太监说:“各位都明白规则了吗?若是不明白杂家再讲一遍。
哈尔达说:“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开始吧。”
皇上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看了哈尔达一眼。
太监说:“那么请各位前往靶场。”
君齐看了长衡一眼,长衡微微点头。路过君灼身边时,长衡的余光都不曾看向君灼。
君灼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眼底一片猩红,仿佛被侵犯领地的狼,该死的君齐,长衡明明是他的。
三日前。
君灼得到消息,君齐曾私下里找过长衡,莫名的他心中有了危机感,连夜去了侯爷府,问长衡怎么回事。
长衡说君齐找他合作。
君灼抓着长衡的手臂,语气急躁:“你答应他了?”
长衡笑着,眼里却没一丝笑意,反问:“他给我好处,为什么不答应呢?”
君灼的手慢慢脱力,从长衡的手臂上滑下去,眼眶微红,不可置信道:“你明明答应我的……”
长衡又问:“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夜色很深,君灼的心很空。
他能给长衡什么呢?
什么也给不了。
于是,他道:“我明白了……”
“十三皇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靶场比赛?”太监道。
君灼回神,漆黑的瞳仁有些黯淡:“谢谢公公提醒。”
皇上这才注意到君灼也来了,当即不悦,把公公唤到自己身边,询问:“他怎么来了?他什么也不会来了也是丢我南陵的脸面。”
看见君灼,皇上就想起那荒唐的一夜,宠幸了一个位分低贱的小宫女。
南陵把血统看得很重,能进宫做妃子的,要么有王室血统,要么是达官显贵、大将军之女。
还从来没有皇帝宠幸过小宫女。
他是第一个。
污染了皇室尊贵的血统。
所以他把这件事当成了耻辱,及其看不上君灼。
公公解释道:“回皇上,此次围猎赛都是皇子们自愿参加的。”
皇上蹙着眉道:“开始后,找个机会让他下场。”
一个上不来台面的皇子,赢了也没用。
公公喳了一声。
出了休息的地方,长衡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哈尔达迎面朝他走来,脸上挂着颇为得意的笑,不是小人得意,而是一种欣慰的自然而然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