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开始撒泼:“说啊,说嘛~~快说,否则你今晚别想走~~”
铁肠沉默良久,眼见禾月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他终于叹了气。
终于,铁肠长叹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声音低沉而坚定:“喜欢。”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真情流露:“我最喜欢你,过了这么多年,我只喜欢过你。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迁,只要我还保留着一丝意识,我的心中就只会装着你,……”
说到这里,铁肠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他纤长的手指轻抚着禾月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暗流涌动。
禾月的脸颊因醉酒而泛起了潮红色,铁肠忍不住抬起对方下颌,吻了上去。
禾月第一次接吻,显然是不习惯,他靠在铁肠胳膊上,被吻得头往后仰,他觉得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他想挣扎,但无从下手。
随着亲吻的力度加重,禾月逐渐感觉无法呼吸,他用手捶打着铁肠的肩膀,但几下后就软弱无力地垂下去。
或许是因为缺氧,又或许是醉得厉害,禾月倒进了铁肠怀里,不省人事。
*
第二天一早,禾月迷迷瞪瞪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待在员工休息室里。
他揉了揉依旧昏沉的脑袋,努力回忆起昨晚的片段,只捕捉到一串串模糊的画面。
他还穿着昨晚那件衬衫,衣摆处赫然可见大片干涸的酒渍,是昨夜狂欢留下的唯一证据。
拖着沉重的步伐,禾月踉跄着走向浴室,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摇晃,他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胡乱地拍在脸上,试图以此驱散残留的醉意。
洗完脸后,禾月迷迷糊糊地转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镜子上。
随后,他看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红色痕迹,突然惊呆了。
这是,吻痕吗?
*
此时,猎犬的众人正在另一间休息室内聊天。
“砰——”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打断了室内的欢声笑语。
禾月走进来,面色核善地说了句:“各位,今天我请客。”
铁肠抬头瞥了禾月一眼,没说话。而坐在他旁边的福地则是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喊道:“真的吗?!那我要喝暴君酒!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酒,我可是垂涎已久了!”
烨子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讨论:“不,我们应该去市中心最贵的餐厅吃牛排!正好可以狠狠宰禾月一顿,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然而,条野却显得更为谨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禾月表情中的微妙变化,于是谨慎地问了句:“禾月,你要请大家什么?”
禾月:“请大家去死。”
这句话一出,整个休息室瞬间陷入了死寂。
禾月指着自己的脖子,表情阴森森的:“我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干的?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小时内毒死你们所有人。”
那吻痕确实显眼,殷红中带着几分妖异,像是纯净的缎绸上凝了一抹血。
条野立即明白了几分,他偷偷看了铁肠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
铁肠却面无表情,似乎置身事外。
条野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禾月,你冷静点,这不过就是一个吻痕,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昨晚场面那么混乱,玩笑开得过了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禾月的反应却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条野,语调骤然拔高:“一个吻痕?!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在我们之间意味着什么吗?它不仅仅是一个吻痕,它是对我们团队纯洁性的玷污,是对我们之间信任的背叛!”
条野:“……”
禾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我们当中有男同!”
条野哑口无言,只能恼火地看了一眼铁肠,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