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名张咏春,祖辈都习医,她父亲又只得了她一个姑娘,为不让自家的医术失传,便把医术授给了咏春。
可惜咏春是跟着父亲习了三年,父亲就去了。
无人指导,咏春只得根据父亲与祖辈留下的手札自学,咏春天赋不算好,能学到这个地步,皎芙觉得咏春不容易,就把咏春收入珍康堂,让咏春跟兰锦一起在珍康堂习医。
陈伯爵与陈老太太知晓兰锦在珍康堂习医,加上先前他们本就把兰锦的亲事交给了皎芙,即便兰锦的亲事迟迟没着落,也不曾催促。
这也让兰锦心无旁骛在珍康堂习医。
如今兰锦已能轻松辩得各种草药,也会些简单的方子。
同咏春熟络了后,兰锦有什么不懂的会率先去问咏春,咏春若是不懂,再领着咏春一起去请教皎芙。
皎芙本就有心传授女子医术,自教得尽心尽力。
得了皎芙的指点,又有家里的手札作辅,咏春进步得很快,为报答皎芙,咏春把祖辈留下的手札借给了皎芙翻看。
手札上所记录的病症繁多,给予了皎芙好些启发,以至时常看得忘了时辰。
萧长风劝不了,只得拜托已抵达汴京的林老太太出马。
一晃眼,便到了皎芙临盆这日。
咏春与兰锦早早进了厢房,为皎芙接产。
萧长风与牧云着急的守在门外张望,听着时不时传来的痛呼声,愈发心急。
“师父呢,师父不是说会在阿皎临盆这日回来?”
萧长风的话音刚落地,竹青就领着行色匆匆的齐木与谢锦文进院。
齐木接过了话:“我何时违约过,”他没看萧长风,目光落在已有肩头高的牧云身上,“你师妹如何?里面又有哪些人在?”
见着齐木与谢锦文,牧云慌乱的心当即稳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如实道:“师妹收的徒弟与她表妹都在里面,师妹的徒弟此前已替十几人接产过,应该不成问题,”临了他又补充道,“师妹的胎位一直都正,祖母说胎位正可以少受些苦。”
齐木摸着呼吸张望了厢房一眼,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谢锦文踱步到齐木身侧坐下,静侯喜讯传出。
林老太太与陈老太太二人本在厅中坐等,二人心里都担忧皎芙,没坐得住,纷纷起身也来至院中。
三个时辰后,厢房里传来一声婴孩的啼哭声,随后众人就见厢房的门被打开,吴嬷嬷激动地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出来,报喜道:“恭喜侯爷,得了个公子。”
萧长风看也没看孩子一眼,不顾红柳的阻拦冲进厢房走至塌前。
只见皎芙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裳也被打湿,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