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余,邓氏躺在朱爽怀里,手指在朱爽胸膛轻绕,仰头问道。
朱爽苦笑,长叹一声道:“哎,只怪当初年轻不懂事,把名声搞臭了!
其实父皇对我,还是偏爱的!你想想,自大哥以下的诸王中,哪个能比过我?
论封号,秦灭六国。论地位,我是宗人令。论出身,我是嫡次子。论姻亲,有岳父宁河王一脉的军中势力,若善待王氏,收草原势力为己用,也不是不可能啊!”
邓氏听这话,杏眼圆睁,“你要宠幸王氏?”
“我是在假设,哎,一手好牌打烂了!有实力,没人望啊!”
邓氏听这话,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撺掇朱樉胡作非为,这是生生作没一个皇后之位啊!
“爷,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要不我去找父皇说说,千错万错,罪在臣妾,王爷是无辜的,咋就不能让你当太子啊!”邓氏哭的泪眼婆娑,那是真伤心了。
朱爽见了还真有些心疼,忙为其擦拭泪痕,哄道:“听天由命吧,但你放心,我无论什么身份,都永远最爱你,最宠你!”
“王爷,奴家此刻,便是死也值了!”
……
转过天,朱爽起床,神清气爽。用过早饭后,带一众侍卫往太子庙的方向去,越走人越多,越走越拥挤。
朱爽骑在马上,心里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来看热闹的不少啊!”
一路走来,不仅有老百姓,还有文臣、武将,或是感念太子恩德,或是瞧个热闹,还真挺多的。
进庙里后,发现皇孙朱允熥、凉国公蓝玉、东莞伯何荣、景川侯曹震等人都到了,聚在一起等吉时。
朱允熥上前叫了声二叔,表情怯懦,局促不安。
朱爽暗暗叹了口气,心道:“难怪老爷子不选你,还要弄出个蓝玉案,是怕走外戚当权的老路啊!”
朱爽宽慰其几句时,朱允炆、黄子澄也来了。
“侄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二叔成全!”寒暄过后,朱允炆忽然施礼道。
朱爽笑道:“但说无妨!”
“侄儿想在吉时首祭父亲大人,还请二叔成全!”
朱爽听的一愣,心里暗想:“这小子还真不地道啊!老子忙前忙后自掏腰包建庙塑像,要露脸的时候你跳出来了,可见是个面慈心狠的家伙,难怪老四要反你!”
奈何目前的策略就是交好朱允炆,还真不好推辞,迟疑间朱允熥说话了。
“二、二叔,允熥也想一起祭拜父亲!”
朱爽乐了,心说:“看来这个大侄子,也没那么傻,还知道抢救一下的!”
旋即一脸为难的看向朱允炆,后者道:“允熥,二叔花重金为父亲建庙塑像聚香火,用心良苦,万万不可辜负。吉时首祭,众人瞩目,万万不能出错。这几日,我已向黄子澄大人请教礼仪,勤加练习,不知三弟……!”
朱允熥目瞪口呆,讷讷不能言,他最初都没当回事,要不是蓝玉等人请他,都把这茬忘了。却不想朱允炆准备这么充分,有这么重要吗?
便在这时,忽听有人喊:“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