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姜姝将整盒吃完。至于玫瑰花,她请前台打到兴海传媒让霍星槐来拿走。
霍星槐经此一次获取了很多信心,一高兴,给商栩送去了几件古董。为此,商栩打电话喷了他近一刻钟。火力是真的猛,但霍星槐一点都不介意,全程傻乐。
第二天早上五点,他便出现在了姜姝住处的楼下。在车里等到八点,姜姝才下楼。一看到他,长睫眨动了一下,幅度比平时肉眼可见地大了些,“你在这干什么?”
说这些话时,她“被迫”看了霍星槐。今天的他着了白t和黑裤,微宽松的版型,看着清爽又时髦。而且,他鼻梁上还架了副金丝眼镜,优秀少年感瞬间upup。即使不在一起了,姜姝还是不得不说,霍星槐是个可以靠颜值吃饭的人。
只是面上,仍没好话:“老花镜?”
被戳了一刀的霍星槐心口疼,“我很老了?”
这反应是姜姝没想到的,觉得好笑的同时,“霍大少还会在意自己的年纪?”
霍星槐:“你介意,我才在意。”
几秒后,又说,“因为我爱你。”
他再不卑微地想要纠错想要弥补想要破镜重圆,现在的他,可以淡而笃定地站在晨阳里说爱,本来就爱,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可就是这份单纯朴实,久违地叩动了姜姝的心。
她不禁有点慌,下意识想避开他,“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别来了。”
霍星槐乖顺得有点过分:“知道了。”
塞了个盒子去姜姝手心后,他又逃开了。
姜姝凝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有点烦了,冲着他骂,“霍星槐,你烦不烦?我说要你的东西了吗?你赶紧拿走,不然我就扔垃圾桶了。”
霍星槐脚步停了一瞬,回头看她,“不喜欢就扔,我明早再来。”
姜姝服了:“那你刚才说你知道了?你知道个寂寞!”
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跟他这么吵,多少有点情侣斗气的感觉。但现在的霍星槐痞里痞气,脸皮厚到火箭炮都击不穿,真的分分钟气到她想抓狂。
负气地上了自己的车,姜姝的注意力才回到手中的小盒子上。瞪了盒面一会儿,姜姝剥开了盒盖,里面竟装了两颗大大泡泡糖,除此之外,还有一颗10克拉左右的三色蓝宝石和一张纸条。
又过了良久,姜姝拿起了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它是世界唯一,你是我的唯一。我爱你。
姜姝拆了颗泡泡糖放到嘴里,当她吹出了一个大泡泡,哈密瓜的甜香氤氲开来,她莫名地开心起来。也不知道是记起了童年,还是霍星槐终于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姜姝进组拍新剧。霍星槐每周去一趟,给她带各种稀奇古怪但又万分贴合她心意的小东西,风雨无阻。同时,会带着一样打了霍星槐烙印的物件。他似在告诉她,相差甚远也可以很相配,比如大大泡泡糖和三色蓝钻,又比如天菜大杂烩和劳力士。
进入到五月,霍星槐的生日渐近。
在生日前一周,他给还在剧组的姜姝发了条信息,问她可不可以来他的生日宴会。
姜姝回说:走不开。
霍星槐说知道了,之后再未提。而事实上,姜姝早就和导演请了一天假。
她决定在五月二十一日,也就是他生日这天,让过去彻底成为过去。她想给成长后的霍星槐和自己一个机会,从头来过。结果如何仍未知,但总不会比上次更差了不是吗?
五月二十一日至,姜姝坐最早的航班回到北城,可以不用这么早的,可当她有了决定后,似有什么一直在催促她去见霍星槐,也笃定他会开心到发疯。
哪知,还在等行李,就收到了霍星槐的电话。一接通,他略显急躁的声音便清晰扑向她的耳朵,“姜姝,你就是个大折腾。”
“乱跑什么?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吧?”
原来,在姜姝飞往北城的时候,霍星槐也在往机场赶。两个小时后,他们交换了位置,霍星槐在潞城姜姝在北城。
他就像当年那样不客气,姜姝的嘴角却开始压不住了。
即使多了些兜转,但是她想她会永远喜爱这样的双向奔赴,也永远喜欢总是会轻易被她气得跳脚的霍星槐。
情潮涌动时,她对霍星槐说,“结婚吗,霍导?”
她想和喜欢的人一起踏入人生新阶段,不是因为对方是霍星槐,单纯地出于她喜欢,她无比笃定再次陷落爱情她也永远不会再弄丢姜姝。
电话那头在长久的静默后炸开了,如姜姝猜测的那样。她的眉眼弯了弯,漂亮的月牙儿现出,带出的全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
这一次,她和霍星槐一定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