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挂断程阙的电话之后,感觉有人扯自己的裤腿,低头一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厉声道:“报警。”
沈沂半蹲,把他的手扯掉,厌恶地看向他:“放心,会报的。”
沈沂站起来拍了几张照,又把他的伤口拍下来,看上去问题不大。
这人到现在也爬不起来是因为喝多了酒,用力过猛。
没多久,救护车赶到,警察也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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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商未晚没受重伤,除了手腕和小腿有擦伤,颈间有淤青的勒痕外。
不过她的精神不太好,目光涣散,眼神呆滞,像是受到了重大刺激。
赵南星帮着处理了她的伤口,又去问了外科的同事,那个男人只是被修眉刀刺中腹部,伤口并不严重,只是刺得有点深,也做了小手术进行简单的缝合。
一晚上折腾下来已经凌晨。
沈沂并没有在商未晚这儿耗着,跟程阙一起连夜要了饭店各个角落的监控。
所幸没有监控死角,每一幕都被监控拍了下来。
包括商未晚和那个男人的争执。
商未晚今天在那个饭店有应酬,喝了一点酒,去卫生间的时候刚好碰上同样在饭店有应酬的前老板。
对于商未晚的离职,对方一直不太满意,同时又觊觎商未晚这个人,便提出了每个月给商未晚钱,让商未晚当他女朋友的建议。
说是女朋友,其实这男人已经结婚多年,还有一个女儿。
商未晚不同意,对方就强行上手,争执之中,商未晚拿出修眉刀威胁对方,但对方并不在意,反而一把将商未晚掀倒在地,擦伤了手腕和小腿。
当他再次逼近时,商未晚用修眉刀刺中他的腹部,与此同时对方陷入昏迷。
商未晚还以为他死了,便害怕地给赵南星打电话。
事情经过很简单,但真要是掰扯起来也不是件小事。
依照那人的性格,应该会找业内知名律师来打这个官司。
沈沂则是将那监控研究了大半夜,心里对这件事也有了底。
而程阙刚去医院时,站在商未晚病房前就没了进去的勇气,转身就往另一边走:“那狗东西在哪个病房?”
“手术室。”沈沂说:“正在缝合。”
“先割了那玩意儿再缝。”程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郁,和平日里那吊儿郎当的劲儿完全不同,“妈的。”
“你先冷静。”沈沂劝他:“想想走私还是走公。”
程阙想都没想:“私了。”
沈沂看了他一眼:“你为他沾手,不太值得。”
“上法庭那套流程你比我熟,但他能被判几年?”程阙皱眉:“商未晚的工作也要没了,以后她留了这种底,谁还敢用?”
搞不好,商未晚还会被反告故意伤害罪。
如果想要赢,很可能就得借助舆论力量,但这种事的舆论对一个女性的职业生涯来说是致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