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南星想了想,“虽然都是朋友,但我和商商好像更近一点,三个人的友情,一般来说都是这样,肯定会有两个人更亲近,但并不是排挤另一个人。你能懂吗?”
沈沂思考片刻:“就像我们也会和周朗做朋友,但我和程阙是更近的,大概是这样?”
“对,并没有刻意去排斥谁。”赵南星说:“自然而然就成这样。”
沈沂点头:“是这样。”
人跟人的关系本身就很奇妙。
“怎么突然说这个?”沈沂问。
“我和商商从某个方面来说是同一种人。”赵南星沉声道:“我经常会从商商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有时她要改变,我就会觉得被激励。”
“怎么说?”
“我们的前半生都在为别人活着。”赵南星抬起手背挡住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所以我好希望她可以幸福。”
只要商未晚幸福,她就会感觉自己也能够幸福。
可命运坎坷,从来不遂人意。
沈沂也把自己的座椅放到和她同样的高度,侧过脸看她,最后伸手将她的胳膊弄开,拿纸把她的眼泪擦掉。
“行。”沈沂说:“我免费给她辩护。”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南星说:“我就是跟你聊一下。”
“我知道。”沈沂把她揽在怀里,一条胳膊就能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你别哭了。”
赵南星抽噎,“有点难过。”
沈沂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一偏头牙齿在她侧颈轻咬了下,几乎是耳鬓厮磨道:“我也跟着难过了。”
—
纵使赵南星再难过,也没有再多过问商未晚姐姐的事。
她和商未晚永远都有这样的“君子”之线。
沈沂成为商未晚的律师,将对方告上法庭。
而对方如沈沂所料,找了业内知名律师,以杀人未遂将商未晚告上法庭。
算是非常复杂的关系。
在庭外和解时双方都表示了拒绝和解,对方态度尤其坚决。
春天来临之后,商未晚准备辞掉工作,专心准备官司。
但她的辞职信递上去以后却被领导退回,甚至领导又给她放了年假。
商未晚受宠若惊,却在楼下看见正跟人打电话的程阙恍然大悟。
不过程阙坚称自己并没做什么。
在此期间,关璟案也落下帷幕。
二审判决关璟有期徒刑五年,赔偿被害人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近八十万。
对于关璟来说,这惩罚似乎很重。
但对于被害者来说,这惩罚太轻。
关璟入狱那天,也是关琳结婚那天。
赵南星和周悦齐她们坐在咖啡馆里聊这件事,颇为唏嘘。
而沈沂用这个案子来给商未晚分析对方可能受到的惩罚,商未晚却道:“不走法律途径的话,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