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芸儿就笑着一脸感动,一手拉一个知青,哽咽道:“谢谢大家,真是太谢谢大家的关心了,我没事的,子实哥哥待我挺好的。”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不愿再耽搁他了。所以,大家伙儿别怨子实哥哥了……”
越描越黑!
看似池芸儿将责任都揽到自个儿身上,替他开脱,实则将他彻底框在负心汉耻辱牌上,动弹不得。
情感一事不是谁张口能说清的,俩人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关系一向暧昧,被众人默认为情侣。
江子实含含糊糊从没有默认,也没明明白白表示拒绝,毕竟大家伙都不是眼瞎,同在一个屋檐底下,怎么不知道他吃软饭的行径?
奈何他手段颇为高超,自个儿不主动要,都是池芸儿强制塞入的。
但是他收下东西是事实,也是原罪!
如今他要是刻意较真,以池芸儿受刺激不稳定的状态,不知道还要牵扯出来什么。
江子实微垂的眸子眯了下,索性顺着池芸儿的话,紧握着拳头,“池芸儿,你别说了,到底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和小卞同志也不会起争执。”
“虽然我为了救小卞同志,做出过分的举动,不得不对她负责,可,这也是事实,我背叛了咱们知青们的内部约定。”
“大家伙心里怨我也没错。”
知青们本来指责他,觉得他是走捷径,将众人远远给甩下。
但是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大家伙心里又不得劲了,忍不住站在他的立场想起来。
当时卞玉敏和池芸儿起冲突,肯定是为了争男人,一个人落了水,而江子实就在附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夏天人穿的衣服单薄,而卞玉敏恰恰穿了白色的衬衣,一入水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肌肤上,除非人是眼瞎,江子实怎么会看不到?
哪怕他没有做人工呼吸,也逃脱不掉为了卞玉敏的名声负责。
见众人神色缓和,江子实微微松口气。
偏偏这个时候,村民们扛着工具陆陆续续往地里走。
卞玉敏昨天虽然落水了,可她并没有请假休息,仍旧一清早跟随着家人下地干活。
昨晚村长就跟江子实来了次谈话。
江子实是首都来的城里人,有文化、家里条件也不差,脾性模样更是在一众男知青中最出挑的。
打从他来到这儿,就让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惦记上了。
只是他跟池知青是人人艳羡的一对儿,感情好得紧,容不得外人插足。
而且城里人都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看得上村里姑娘?
村长也知道自个儿女儿的心思,关起门来没少说她。
他们是村里一霸,因为家里有个当兵的儿子,条件也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
自家闺女长得白净清秀得紧,根本不像是乡下人,又会读书,高中毕业后直接被乡里聘为了小学老师,也是端着铁饭碗的公职人员。
这两年上门求亲的人都快将家里的门槛给踏平了,条件还各个都不错。
不过呢,村长媳妇整天念叨着只有大城市的人,才能配得上自家闺女,还逢假期就让卞玉敏去部队探亲躲避下地干活,希望闺女能找个跟自家儿子一样有出息的小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