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恹笙拦住的徐桐故意凑近,在看到池恹笙冷着脸闪躲,明明不爽,却又碍于他的身份隐忍,忍不住调戏。“我对这位冰美人更有兴趣,你们天朝皇上怎么不送个美男子过来和亲?虽不是皇室,但只要本王子喜欢,两国交好不是难事。”
公主被嫌弃,王子看上侍卫。
这是一种羞辱,是对公主的羞辱,也是对天朝的羞辱。
和亲一事,是天朝忌惮后提出的,西鸢有血月符在,我行我素,根本没把天朝放在眼里。
“他只是一个侍卫,还不配入你眼,难不成西鸢王子口味独特,就喜欢僵硬无趣的男子?”作为一国公主,必须维护国家颜面,不卑不亢反问。
徐桐不顾池恹笙的阻拦,直接进了房间,一屁股坐下。“不是本王子口味独特,而是你们天朝男子柔弱瘦小,连我西鸢的女子都不如,天朝能撑到现在不灭,属实不易。”
“我天朝男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岂是你们西鸢一群粗野莽夫能比的,王子是对天朝偏见太深,还是故意为之。”楚荭一向傲娇,贵为公主,更是有做公主的大气魄。
尽管现在在西鸢国界,她也不卑不亢。
就在这时,将军路修杰赶来,和池恹笙并排而站,给足了楚荭底气。
徐桐噗嗤一笑。“马上定乾坤?说道骑术,我西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如这样,我们来比试比试,若是你们天朝赢了,就当刚才所说是胡话,本王子亲自道歉,和亲一事顺利进行,若是你们输了,他留下,其他人原路返回,慢走不送。”
“西鸢王子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西鸢根本没有真心和亲。”楚荭被气到了,衣袖一甩,头上步摇轻晃,威严感袭来。
然而这些在徐桐眼里,就像小姑娘气急败坏一样毫无威胁。他不加掩饰,直言不讳。“既然你们天朝都清楚,何必引导本王子把话说到明面上,毕竟自己送上来的美人谁会拒绝呢?不喜欢养着玩弄也不错。”
西鸢王子太嚣张,如果不应下来,一定会变本加厉嘲笑,还坐实了那些诋毁的话,楚荭调整呼吸。“好,本公主答应与你们比试,希望西鸢王子能做到公平公正,说到做到。”
“当然,公平公正说到做到是本王子的美德。本王子现在命人制作比试规则,稍后会有人带领公主到比试场所。”目的达到,徐桐临走前伸手要摸池恹笙的脸,被池恹笙冷冰冰躲开,他没得逞,却笑得欢。
人走后,楚荭让路修杰离开,做好巡查。
然后朝着池恹笙招手。
池恹笙过去,狠狠挨了一巴掌。“长成这样到处勾引人,又给本公主丢脸了,这次来代表的是国家,本公主丢脸丢的是整个天朝的脸。”
“属下知错。”虽不能怪池恹笙,但徐桐借着池恹笙羞辱楚荭和天朝是真。
池恹笙单膝下跪,低头认错,才平息楚荭一点怒气。“比试之事,本公主会亲自上场,你和路将军也要做好准备,我要让西鸢知道,天朝男子行,女子也行。这次再丢天朝的脸,小心脑袋。”
“属下明白,定不负所望。”
“哼~最好如此。”
一个时辰后,西鸢有人来带他们到比试地。
楚荭换了红色的轻便服,方便比试。
第一场比试是射箭,远远地看到已经有包括徐桐在内的人等候。
“此次比试已向父王请示,为了公平,本王子挑选了年龄相仿的参与比试。西鸢的参赛者,本王子,西鸢铁骑队首领吴一舟,还有占卜师陈珝。你们没有异议吧?”徐桐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池恹笙身上,用眼神调戏,楚荭察觉出来,默默捏紧拳头。
徐桐这一举动,无非就是羞辱。
羞辱公主,羞辱天朝男子。
“本公主没有异议,宣布比赛规则吧。”楚荭换了衣服,英姿飒爽,巾帼英雄,把脸面放在第一位。
路修杰这个时候悄悄对池恹笙说。“那位白色衣服的是占卜师,血月符就由他保管,你注意好他的一举一动。”
“嗯。”池恹笙把目光投向陈珝,对方也看过来,隔空相对,一个冷漠清冷,一个寡淡无尘。
池恹笙像没有感情地杀手,陈珝则像个毫无杂念的神秘人。也许正是这样,才能保管血月符。
对视之后,没擦出火花,又默契挪开。
这时,西鸢人宣布比试规则。
分静动两项,静则站定射定靶,动则骑马射动靶,远近错开,射得又准又远者获胜,输赢以队伍总分为准。
第一排没额外加分,第二排在环上加十分,第三排加二十分,以此类推,一共五排。
每排靶中间有间隙,后面的靶都在间隙里,错综复杂,越往后难度越大。固定比试的就是他们六人,每人五支箭,以成绩最好那支进入比分。
射箭位置与第一排隔了七米,越往后越远,排与排之间的前后差距也是越靠后差距越大,最后一排达到了二十几米远。
视力不好的,可能连红靶靶心都看不清。
规则是西鸢定的,是否公平公正,也是他们说了算。
第一队上场的是路修杰对吴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