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杜灼。”傅寻一边揉捏着她腰间软肉,一边说:“我知道他,商界新秀,很有野心的一个人,连我哥都说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年轻人了。”傅知对他的评价还挺高。两人收拾收拾,按照贺宜彩给的地址开车,她年后和杜灼搬进了一栋复式别墅,别墅自带着小院子,贺宜彩养了一些花草,种植了一批好养活的蔬菜,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当段喻之推开黑漆漆的门,第一眼就看到脸上盖着蒲扇,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躺在摇椅上的贺宜彩。大门吱呀一声响,贺宜彩掀开蒲扇,笑着和两人打招呼。贺宜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零食和果汁招待他们,气氛融洽。“没想到你是我们三个最早结婚的。”贺宜彩感叹道。“我也没想到。”段喻之笑了,“而且结婚对象还是当年的死党。”当初有多看不顺眼,现在就有多看得顺眼。果真世事无常。“你呢,你哥他没有欺负你吧?感觉…你很怕他。”听到此,贺宜彩挠挠头,“倒也不算欺负,就是管得多,不让我熬夜不让我吃垃圾食品,早上还不让我睡懒觉!非得扯我和他一块跑步。”说到最后,她都委屈地握拳了,想想她已经多久没有放纵了!段喻之:“……”她怎么感觉杜灼是个老保姆,为了贺宜彩的健□□活操碎了心。段喻之捏捏她的脸,“不错,怪不得我现在看着你脸色比以前红润。”她顿了顿,又说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贺宜彩也不是傻子,难能不明白段喻之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无所谓地笑一声,“真没事,我知道杜灼对我感觉不一般,但他不会伤害我的,而且我恐婚恐育,又没多大志向,杜灼愿意一辈子给我安稳,一辈子护着我,那就让他护着呗,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就这么相伴也挺好。”“……行吧。”每个人的想法观念不同,不能强求转变,既然贺宜彩过得舒服,那就好。但她还是给了贺宜彩保证,如果以后杜灼有想要伤害贺宜彩的念头,她一定不会放过杜灼。段喻之不太想碰上杜灼,闲聊几句便离开了,但不巧的是,正好杜灼回来了,和他们擦肩而过,双方只是颔首示意,谁都没有停下。在彻底走出去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杜灼正拥着贺宜彩,垂着头说些什么,然后在她发顶落下轻浅的一个吻,快得没让贺宜彩发觉。段喻之转回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傅寻凑上来索吻,“别想那么多了,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定。”段喻之闷闷嗯了一声,踮起脚回吻他。还是她的傅寻好。而越临近婚礼,段喻之越发地紧张,担心自己出错怎么办,哪怕听了很多遍流程介绍,也不免忧心忡忡。为了缓解她的担忧,傅寻竟主动开口给她唱歌,安眠曲,小情歌,轮番着唱。段喻之这才知道,原来他真的不是五音不全,甚至五音很全,他嗓音宽泛,不论唱什么歌都好听得很。“怎么不见你以前唱歌。”傅寻紧紧抱着她,低声道:“我只唱给你一个人听。”段喻之笑了,在他歌声中沉入梦乡。-婚纱最后由国外某一大设计师私人高定。婚纱层层叠叠手工堆积,轻盈感十足,转起圈来宛如高飞的小鸟,轻易就能吸引人目光,红玫瑰刺绣与白玫瑰刺绣交相呼应,为洁白的婚纱增添几分瑰丽,无袖抹胸的版式更突显她姣好的身材曲线。于是七月二十日,鹿弥岛,婚礼当天。段喻之起了一大早,稍微废了点功夫才穿好这件拖尾婚纱,额头隐隐有汗冒出,她刚坐下休息了没一会,就见方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身后跟着好多个女孩子,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接下来就是化妆环节,段喻之揉揉眼,挺直了背让一群人给她脸上捣鼓,方晴和她说着相关流程,说完了还安慰她别紧张。紧张吗?倒也还好,更多的是期待。毕竟在这之前,她的人生计划中没有结婚这一选项,她害怕未来的婚姻生活,害怕自己付出所有却被弃之如敝履,父母的经历像是警钟,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婚姻的多变与不确定性。可她的另一半是傅寻,不是段绍。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好了,睁开眼吧。”段喻之缓缓睁眼,看到了镜子里那个光鲜明媚的自己,一颦一笑都足够妍丽,不知怎么,突然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她从过去挣脱了,彻彻底底的重生了。方晴拿来最后一个小盒子,把镶了红钻石的金色王冠戴在她头上,轻盈的头纱随之而下,披满了整个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