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湫说:“常日晏的密室里。”
陈天暮偏过头:“他抓小孩儿干什么?”
迟湫抿了下嘴角,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陈天暮还是第一次看见迟湫这样,更好奇了,他撞了下迟湫的肩膀:“到底为什么?”
迟湫沉默了片刻才说:“他娈童。”
陈天暮:“”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差点没反应过来迟湫的意思,他看向车里,小孩大概已经睡着了。
“真该死啊。”
马车内的说话声渐渐小了,陈天暮和迟湫也安静地靠在一旁,林间时而传来虫鸣,闹了一晚上,陈天暮精神得很,迟湫却有些困了。
陈天暮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你睡一会儿,我盯着。”
迟湫没客气,枕着他的腿睡着了,天色刚有些亮,迟湫便驾着马车驱到附近的城中,陈天暮则靠在门框上小憩。
迟湫一勒马,马车停了下来跳下车:“我们到了。”
姑娘从车内接连掀帘而出。
“我们只能送到这了。”迟湫说。
姑娘们已经是感激不尽,差点给迟湫和陈天暮跪下,两人连忙扶住她们:“不可不可。”
“两位大侠的恩情,小女没齿难忘。”姑娘擦着眼泪说,“还不知恩人大名。”
迟湫笑道:“萍水相逢,无所谓名姓。”
陈天暮却道:“诶,他叫迟湫。”
姑娘和小孩明显愣了一下,眼里多了分意外和警惕。
陈天暮道:“不管如何,你们只需要记住是他救了你们就行,快回家去吧。”
姑娘们看着他俩,还是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感谢他们。
其中一个姑娘与小孩家一路便结伴而行,陈天暮看着她们离开,拉着迟湫赶紧找了间客栈补觉。
他睡觉也不老实,手脚并用非把迟湫锁在怀里才肯罢休。
迟湫好脾气地没管他,问道:“你为何告诉她们我的名字?”
陈天暮埋在他肩头含糊不清地说:“因为我想让她们知道是你做了好事呀,她们回去一定会跟家人说‘我是被迟湫救的,他是个好人’,然后她的家里人就会和邻里说,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大家就会知道,迟湫是好人啦。”
迟湫被他天真的想法逗笑了,但没嘲笑他幼稚,反而说道:“是吗,那谢谢你啊。”
陈天暮哼唧了一声,在他脖颈处亲了一口,迷迷糊糊地睡觉了。
他临近中午才悠悠转醒,迟湫坐在桌旁喝茶,窗外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棂上,迟湫狐疑地走过去看见它腿间系着信,他解开绳子,放鸽子飞了回去。
陈天暮起身过来:“给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