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你明明恨毒了陆织锦的,明明厌恶极了那个孩子的,你也亲口说过的,陆织锦只是个贱、人,那孩子不过就是个脏东西,死了也就死了,我弄死那个孩子,也是在帮你解忧啊!世子,没了那个孩子,你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你救救我,我们的孩子不能大理寺的牢狱里啊,世子,你一定要救我……”他终于,悔无归路就这么几句话,陆如意为自己辩解的话,却让沈知衡再一次痛到无法呼吸。是啊,若不是他说陆织锦是个贱、人,若不是他嫌恶那孩子,谁敢对世子妃和小世子下毒手?可……“陆如意,织锦她对你不薄的,你们母女两人刚到皇城来的时候无依无靠,是织锦收留了你们,就算是我对……对织锦不好,可她对你有感情有恩情,你又怎么能忍着害她,害她的孩子?”沈知衡满脸都痛苦,也满脸都是质问。“她是对我好,可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对她好,世子,是你让我进的侯府的门,也是你告诉我,对陆织锦不必心慈手软,你知道我一直都很乖巧,只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陆织锦不好,那我对付她和她生的孩子有什么不可以?要说感情和恩情,陆织锦对世子的感情和恩情最大,可世子还不是让她生不如死了?我不过就是跟世子学的,我有什么错?”陆如意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日若是不能脱罪,她就是个死,可她贪生怕死,为了活,哪怕咬上沈知衡她也在所不辞!“你……你还有脸说是听我的,我什么时候让我你害我的亲生骨肉了?”沈知衡气的全身都在颤抖:“陆如意,是我瞎了眼,竟以为你还算是个好的,竟还想要与你成亲,让你做我的世子妃,可原来,你不过是个心如蛇蝎的毒妇!”陆如意说的也没错,血脉亲情最是割舍不断,可偏偏,自宝儿出生后,他没有看过那个孩子一眼,可偏偏,陆织锦用满身的虚荣与肮脏换来的那五千两的白银,也没有一文真的给了孩子,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可他却任由着那孩子在饥寒交迫中活着,在病痛折磨种熬着,最后被人毒死,连尸骨都要喂了护城河里的鱼……他错了,他真的错了,错的太深,也终于,应了顾晚舟之前说的那句话——悔无归路!陆如意是真的怕了,见沈知衡一脸的悔恨,只能一咬牙,承认错误:“知衡,你若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对,那我承认我做错了,只要你能救我出大理寺,以后我绝不会擅自做主做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你总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沈知衡的视线落到了陆如意的肚腹上,那股子嗜血的冷意总算稍稍温和的一些。一直乐于看他们狗咬狗的顾晚舟却冷笑了一声,说:“陆如意,这里是大理寺的公堂,到了这里,你竟还满嘴谎言?”“孩子?不过是靠着药物催出来的一团空气,也好意思说你怀了孩子?”“你……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沈知衡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向顾晚舟。就见到顾晚舟的脸上满是讽刺:“世子早就不是个人了,果真是连人话都听不懂了,那我不妨与世子说的更明白些,陆如意是假孕!她肚子里无货,不过是用一些特殊的药物催出了孕相,好让世子尽快娶了她呢!”越是绝望,越是希望“顾晚舟,你不要胡说八道,”陆如意脸色大变,指着顾晚舟的鼻子就骂:“顾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却在这里凭空污蔑我一个女人,这也是大人的为官之道?”“我坏的是世子的孩子,又不是顾大人的孩子,顾大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孕?又凭什么管我与世子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大人与陆织锦睡过后,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公允,可以为了陆织锦,像疯狗似的,肆意的攀咬任何人?”“世子,”她一把抓住了沈知衡:“你听我说,顾晚舟他就是陆织锦的奸、夫,因为陆织锦和宝儿都死了,他就想给陆织锦报仇,才会再这里捏造事实,想要对我屈打成招,他是想害我,继而害死我们的孩子。”“世子,你不要相信顾晚舟的话,他说的都是假的,他就是想破坏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就你这种肮脏的贱、货,也配本官动心思害你?”顾晚舟冷冷的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孕,让几个大夫过来仔细查证就能查出来,何必惊慌?若是你果真孕了,本官还能几句话就将你的孩子说没了?”“也就是沈知衡这种愚蠢至极又狼心狗肺的男人才会被你骗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