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之“没想到每次的见面,本君都在训斥犬子,让师妹见笑了”万刃枝“我可不是来与你叙旧的”说罢把那半片叶子扔到了他面前。李载之瞧了一眼,已知败露“你能来,也没指望我能以礼相待吧。”随是面目含笑,可看不到半分友善,相反不紧不慢的亮出了他的剑锋,坐在石桌旁细细的擦拭他的剑“说实话,你真的很让我头疼。”万刃枝淡然道“果然是你”李载之不复往日的谦谦之相,借着酒劲,挑眼道“是有如何,你是甘愿的,我不曾强迫你,当初让你去他的身边,你是亲口答应的。”万刃枝“……”“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在对的时间恰如其分的出现,仅此而已,换做旁人可不会像我做的这般滴水不漏。”万刃枝嘲讽道“李载之,不愧是你。”李载之“不过你挺让我意外的,这个计划只是我众多妄想中的一支,没想到却成了?那魔头真被你的美人计所擒,万刃枝,不愧是你”万刃枝“……”李载之有些醉酒微醺,话比平日的还要多,他摇摇指头“师妹,千万别说是我拆散你和他的,我可是全天下唯一一个真心盼望你俩在一处的人了,在我看来,你和佐岸天作之合,感天动地,你俩郎才女貌,只可惜……”他一副惋惜的模样“……天意弄人,到现在为止,我还觉得你俩是绝配,若不因他是妖,我定为你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万刃枝面无表情的看他接着酒劲“畅所欲言”李载之“你别不信,我曾去南柯府求过签,不知怎地,求出来的竟然是你和佐岸的字,我还将他们痛骂了一顿,没想到这签居然还挺准。兰因絮果,我也没辙。”万刃枝“南柯府的签向来求不得自己,我也错求了一只,是你的。”万刃枝扔出一片翠叶,那叶子割伤了李载之的脸。“只不过是死签一只!”她犹如风一般,剑刺绕身,李载之的胳膊上已身中数剑,急速的横劈竖砍,快的几乎看不清。对于这个小师妹,他是从来不在意的,终究是轻看了。“你……”万刃枝冰着脸,反问道“我这般长进,可还对得起你”李载之“是我轻敌了,不过你也要知道清风辞是谁的地盘”数十名仙客将周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数不清的连弩锁链发出,形成一张密集的漫天锁网,遮住了月影,网住了万刃枝。李载之身重数剑,可万刃枝也没有做到毫发无伤,尤其现在劣势尽显。这时,好似是凭空出现的,由空中一点发出数十支箭,空中拉破了一条缝隙,一道虚影从中钻出,横扫平地,众仙客封喉而亡。虚影略带血迹的滚过锁链,锁住万刃枝的网变得四分五裂。一切都是那么快,一瞬的事。那轮虚影停在空中不停地旋转……此刻,万刃枝感觉时间停滞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像被人拿捏住了,口不能言,血脉不能涌动,她看着空中那把刀弓,默不作声。李载之“佐岸不是死了吗?你诈我?”单论修为,万刃枝可与李载之平平而谈,可加上诡谲可不一样了。它是一件不确定的兵器。诡谲迅猛,变化多端,没有主人的操控,攻击有些迟钝,但也能牵制住李载之。瞅准时机,万刃枝踏肩而过,下一脚猛踩到了他的背上,落脚之后,陆犁的教训再次上演。腿上的浊姿成千上万根钢刺穿心而过,白刃进,红刃出。李载之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看着她。她步步逼近,踩在他的胸膛“我可没有诈你,佐岸确实死了,是你亲手干的,你忘了?但你为什么没想到呢,佐岸的修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去哪了”她一指自己,苦笑着说“在这里!相君大人,你害的我好苦啊!”李载之身后的血浸染了一片,他躺在血泊之中,就像当初自己那样,风水轮流转,谁能料到呢。高高在上的李载之会这样被一个他从来不会高看的师妹踩在脚下。万刃枝释然一笑,看笑话似的对着苟延残喘的他“你不用担心在九泉之下佐岸会找你的麻烦,你会死,而他或许会重生。那日,他在我眼中留下了一滴血泪,我把他将养的很好,意外吗”李载之哑口无言,万刃枝此时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畅快“顺道提一句,今日过后,你引以为傲的名利将会成为一个笑话,你所珍视的清风辞将会被东风面吹散殆尽,一蹶不振,相君大人,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吧”万刃枝脱去了夜行黑衣,里面的一套白服,不同于她平日所穿的,这一身看上去就是一派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