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简直无辜得很,反正不是太子身子危险,也不急了,她脱了斗篷给庆嬷嬷拿下去,接着找了个白瓷瓶把新摘的红梅稍稍修剪一番插。好,问太子:“殿下,这样好不好看?”
太子瞥了眼,没说话。
宋知意试探着又道:“我听说御花园梅花开得正好,便想给你摘两支回来,放在屋里多漂亮呀?”
太子的脸色勉强缓和了些。
宋知意心里便有数了,她将瓷瓶放在小几上,坐下笑盈盈说:“昨夜都怪我胆大包天,殿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嘛?”
太子冷哼一声,这才开口道:“原来你还晓得自个儿胆大包天。”
宋知意心想真给她猜对了,太子这个心口不一的拧巴男人!她得想想怎么哄哄他,可置身这银丝炭烧的暖热的屋子,又感觉身上有些不适泛起来。
热热的,燥燥的,甚至有些心痒难耐。
宋知意去倒了杯凉茶喝下,又脱了件外裳,总算好受些,然而只是片刻又燥热起来。
太子看她背对着自己,不知在扭动什么,微微蹙眉:“你在干什么?”
宋知意慢吞吞转身过来,双颊绯红,嗓音竟有些不属于自己的娇柔:“殿下,我,我身子有些怪怪的,我得先找太医看看。”
太子盯着她双颊可疑的红晕,默了默,朝她招手,“过来。”
宋知意犹豫了下,眼看太子脸色阴沉下来,才不得不挪步过去,坐在床边。
太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有种不同寻常的烫。
太子的手掌冰凉,却意外地舒服,宋知意忍不住倾身贴了贴。
太子敏锐地嗅到她身上的依兰香,那是专魅。惑女子发。情的,药性猛烈。
却不知宋知意这是着了谁的道。
太子抽回手,没想到这个没骨头似的软绵身子竟就那么倒在他怀里。
宋知意也懵了,极力想撑起身子,喃喃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或许是去摘梅花时受了寒,又病了。”
太子嗤笑一声,“蠢。”
“……什么?”宋知意没反应过来。
太子宽大的手掌抚在她身上,她不禁一阵过电似地战栗,刚支起的身子又软塌下来,可莫名其妙的,又觉得好舒服,迷迷糊糊地想要更多。
直到双腿被撑。开,腿。心涌出一股湿润。
像,像是来了月事。
宋知意咬唇看向太子,觉得难堪极了,然而她视线里倒映出太子骨节分明的长指,指腹闪着晶莹水光。
并不是月事。
太子似笑非笑,眸中闪过一丝终于可以报复昨夜不能起身硬是叫她溜之大吉的坏意,说:“宋知意,你不是病了,是中春。药了。”
“啊?”宋知意猛然惊醒了一瞬,杏儿眼浮起错愕和惊慌,“不可能,我没有……”
“哦?”太子撩开她的裙摆,手掌重新探下去,只是轻轻拨弄揉捏几下,便是一捧晶莹粘腻。
红裙很快洇湿出一块暗影。
太子捞起宋知意,让她看得更清楚,在她轻轻抖着身子,不知所措以至于快要哭了时,才慢慢悠悠地问:“你自己说,这些水,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