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姜闲:“你试试。”
姜闲接过笔,蘸饱了墨,在纸上写下一个隶书“寿”字。
荣少锦眼睛一亮:“好看!”
姜闲笑搁笔:“真的好看?这么大的字,我也是头一回写。”
荣少锦:“反正比我的强多了!就按你的字来粘。”
姜闲:“在深色木板上写,得调个白墨。”
荣少锦:“陶嬷嬷应该有,她画画的。”
说完,再唤个仆从去拿白色颜料。
之后两人随便找了个块木板试着粘珍珠,却发现很难粘稳。
姜闲:“太圆了不行,还得磨掉一些。”
荣少锦再唤人找来把锉子,在珍珠的一边用力来回拉几下,磨出一个小小的平底。
姜闲用笔小心地在上面刷上一层胶,再按到木板上。
这回总算是稳住了,晾到胶水干,拨一下也不会掉。
荣少锦在姜闲脸上亲一口:“成了!”
姜闲看着那两匣子珍珠:“先要磨,才能粘,这活可不少。”
荣少锦很乐观:“没事,还有将近三个月,我每天做一点,来得及。”
姜闲一愣:“你要全都自己做?”
荣少锦:“这个礼物不就重在心意,当然都要自己做,才是心诚。”
姜闲:“反正圣上又不会知道……”
荣少锦笑道:“我想自己做。圣上这几年一直很疼我,能亲手给他做份礼物,我也很高兴。”
姜闲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荣少锦不解:“怎么?”
姜闲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一口:“为你鼓劲。”
这次轮到荣少锦愣住,随即难得地耳根泛起红。
姜闲瞧得有趣,伸手过去捏一捏。
荣少锦耳根的红开始往脸上染,也凑过来要亲姜闲。
就在这时,花清抱着好几块板子跑进院子:“郎君,你看这些行不……”
然后就见到光天化日之下快贴在一起的两人,话音梗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荣少锦坐回去,佯装无事地说:“拿来我看看。”
花清扭头看向跟进来的云雁,委屈地小声说:“你也不叫住我……”
云雁无奈地回视:“你跑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出声。”
荣少锦催促:“嘀咕什么呢,快拿过来。”
花清连忙应声,将怀中大小不一的黑紫色木板摆在桌上:“家令说,这些是前几年打家具剩下的边角料,难得的好料子,没舍得扔。”
姜闲拿起来细看,又放到鼻下嗅一嗅:“紫檀木,的确好料子。是该留着,可以拿来入药。”
荣少锦挑了一块感觉顺眼的长方形板子:“你看这块合适吗?”
姜闲:“挺好。只是,这个大小,不知道珍珠够不够。”
荣少锦:“那就它了,不够再买。”
姜闲点点头:“等粘好字,让陶嬷嬷包个边,修饰一下,就是一件精美摆件。”
这时白颜料也送了来。
姜闲先在另一块板子上试着写几个字,才谨慎地在挑好的木板上写下一个端整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