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一声,余后自己的所有感官就被陈允支配了。她只是在陈允摆布下的木偶,没有自己的思考,也没有自己的反应。陈允要开灯,君砚不让。陈允以为君砚蹲下去是去捡叮当猫,结果君砚直接抱着叮当猫坐在了地下。陈允也坐下来,靠过去,把君砚搂在怀里。他能感受到陈允吻着她的头发,然后一路吻到她的耳边。她听见格外清晰的一声——我爱你,君砚。君砚用叮当猫蹭了蹭自己眼角泪水,捧着陈允的脸去亲吻。陈允咬住她的耳朵,问:“我是不是说的有些晚,考研回北方吧。”“是。”“那和我结婚吧。”可惜室内春光过后,现在只剩一片沉默了。盛君砚都洗好澡了,准备去睡觉了,她妈妈的视频电话一下子打了过来,还不是她接的。陈允离的近,君砚又正在吹头发,他顺手就帮忙接了。结果黄潸女士看见头发略带潮湿的陈允,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陈允也不知道是君砚的妈妈,所以他刚看到的时候也有点被吓到的意思。黄潸是出于情分压住内心怒火和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情绪,略略僵硬的问道:“砚子呢,我有话和她说。”“阿姨,你等一下,砚子在吹头发。”“吹头发?你俩在那里?”“我家。”“你家?让她马上回家!”“不是,阿姨我和她在我家的那个新房子里。我们俩个什么都没干,阿姨你不要多想。”黄潸被气的眼前一阵黑,就差直接去质问陈允他爹教的什么破玩应。亏她以前一直觉得陈允安静,稳重,有出息,怎么都没想到陈允的手能伸到她自己女儿上。真是走了眼。这陈允多多少少也二十六七了,怎么能这么不矜持!不懂事!太生气了,气的黄潸直接把电话了。你以为陈允是心虚,其实他更多的是开心。早一点告诉家长,他就能早点实现领证的这个梦想。君砚吹完头发已经快十一点了,还是给她妈回了电话。一开始半天都没接,后来接了,也不说话。君砚于是就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你还没睡吗?”“我睡得着吗?君砚!我睡得着吗?你告诉,你干嘛去了?你多大?你想怎么样?”君砚一直不说话,听她妈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训她。然后忽然带着眼泪笑出声。她说,“妈妈,谢谢你。”这是她第一次从妈妈那里感受到重视与爱。第一次感受到奶奶以外家人的关注。她坐在阳台那里打电话。可能是时间太久了,陈允不得不过来看看她。其实电话早就挂了,她只是有些感慨。“怎么又哭了?”“没什么。”君砚摇摇头。她忘不了小时候妈妈的所作所为,所以一直疏离排斥。虽然妈妈一直有心修补,但那种无形的偏心,一直都存在。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妈妈那里感受到重视。让她觉得难过又悲伤。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往后妈妈和她的关系。于是她和陈允说:“人真是好复杂啊。”“明明小时候那么讨厌我,现在对我又那么的关心。”陈允揉揉君砚的脸,说:“我妈妈也是。明明小时候走的那么干脆利索,现在又总是给我打电话,总是想让我去她那里待几天。”因为她们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她们变化着,所以她们在君砚和陈允的记忆里色彩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俩睡到了八点就打车回去了,君砚困的头疼,一直蔫蔫的倚在陈允怀里。陈允送君砚到门口正要走,推开门的君砚向陈允招手。陈允不得不过去,然后看见他爸严肃的坐在君砚家的沙发上,明晃晃的瞪他一眼。他有点委屈的低头。然后听见他爸严肃的一声,“进来”。君砚被吓了一跳。陈允的手掌搭在君砚的肩上,本意是为了安抚。但是黄潸一句“放下”,把他俩都吓了一跳。陈允只能放下手,然后和君砚走到屋里。两个大人聊天。因为君砚他妈一直拉着陈允不懂事这件事说,所以陈允他爹一直在被全方面打压。只能一边是是是,一边对对对。君砚和陈允没插话的地位,就只能低着头,偶有小声说话,但并不频繁。两个人聊的很多,连工作结婚什么的都聊到了。站的君砚腰酸背痛,还是快到饭点,因为太饿而才得以解放。可是她饿,这两位家长不饿。他们还不让陈允瞎乱动,看陈允比看绣球还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