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大?就是有点关系的意思?”傅凌琛沉默了番,还是实话实说:“嗯。”见他不愿细说,乔听雨也没再追问。失眠剧组在乡村的生活平静朴实,除了网络信号不好哪里都不错。这部电影的导演是陈南,傅凌琛来探班可谓是很方便。傍晚,一辆低调的越野车开到剧组。而此时,乔听雨正站在一户人家的牛棚前发呆。牛棚里没有牛,所以说它是个仓库似乎更为贴切。可是若说它是仓库,又没有门。而对乔听雨而言,她在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却是有一种熟悉感。她确定这熟悉感不是她的,所以应该是原本的乔听雨的。乔母的话在她脑海中闪过——“当时你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伤。”“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在这时,一声女子的喊叫声出现,却只传出了个单音节便转瞬即逝。天色已暗。衣兜里手机震动的声音把她思绪拉回。是傅凌琛。她走出去几步远的地方接通:“傅凌琛。”“你在哪里?”“我在剧组啊。”男人轻笑一声,说:“我也在,但是没看到你。”“我马上回去!”喜悦冲散了刚刚的恐惧,但她还是回头多看了那个仓库一眼。回到院子,剧组的人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乔听雨的房间在后面一排的房子里,隐秘性很好。她推开房门,看见傅凌琛坐在房间里的那张单人床上。小跑着扑到他怀里,乔听雨说的第一句话是:“跟我去个地方。”“嗯。”在路上,乔听雨说了仓库的事情、以及她的熟悉感和猜测。傅凌琛听到这话,只是把牵着她的手松开、换而揽住她的肩膀,说:“这件事情不用急。”“我知道,但是如果当年她真的是被拐到这边又被扣留在村子里,你觉得以她的身手,能轻易逃出去吗?”傅凌琛眉头微皱,说:“她身手很好。但毕竟寡不敌众,年龄又小。”“用不用让小白他们来接应一下?”傅凌琛摸出手机,给跟着他一起来的贝琳达发了条消息,让他带着白小知十分钟后过来。两人沿着道路走,隐约能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在一个转角处,傅凌琛眸色微深,牵着乔听雨让她站在自己身前、又逼到墙角处,手指轻捏住她下颌,然后低头吻住她。不远处的两个村民这才停下脚步抿着嘴笑,其中的大婶说:“原来是找个地方干这事儿啊。”跟她一起来的大叔猥琐笑着:“还以为城里人跟咱不一样,这不也是找个地方偷着干?”说完,两人放心地走了。这边,傅凌琛才缓缓放开乔听雨。她抬眸看向眼前的人,说:“果然有问题。”“是。”……夜半,陈南慌慌张张地赶去助理说的地点。他到达的时候,看见乔听雨、傅凌琛、白小知以及贝琳达正在和一众村民对峙;而乔听雨正搀扶着一位全身上下仅被一件风衣包裹的女人。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头发凌乱像鸡窝,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青紫伤痕,尤其是手腕和脚腕处,明显是被绳索紧勒的痕迹。而在地上,已经有几个村民被打倒在地,地面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剩下的其他人手里拎着棍棒,但却不敢再有动作。陈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走到傅凌琛身边小声问:“傅总,这是发生了什么?”“涉嫌拐卖囚禁妇女。”他一一扫过周围人那同仇敌忾的眼神,说:“陈导,您这片子可以拍成纪录片了。”“啊?”陈南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急忙说:“报警报警,马上报警,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傅总您可得给我作证。”“警方已经在路上,陈导放心。”十五分钟后,警方对整个村子进行了搜查,又搜出被囚禁妇女三人。剧组拍摄暂停,陈南会另寻其他拍摄场地。次日,乔听雨下飞机后直接回了岸芷汀兰。傅凌琛接了个电话就紧急出差,现在已经凌晨一点钟,他还没回家。在黑暗中,乔听雨摸向床头柜的方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耳塞。自从那场车祸,她就有些轻微失眠,且在失眠的时候总会幻听,不戴耳塞睡不着。这些天和傅凌琛睡在主卧,她的失眠症倒是好了不少。本以为可以不用戴耳塞了。结果,傅凌琛不在,她依旧是失眠。起身把小夜灯打开,又拉开抽屉,里面一副耳塞都没了。乔听雨理了理睡裙,起身去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