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用了男声的万小婉和汪释表就在隔壁讨论着这些黑料。傅万寂仰起头来:“汪释表知道我是男人时,那个表情真是耐人寻味啊。”余图见颔首:“你一开始把汪释表当成犯人了吧?所以才借代晓带之手杀掉了他。”万小婉并不掩饰,直截了当道:“是的,没想到代晓带心理素质那么差劲。”她重新端庄的坐好:“我的确不是舞蹈演员,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上次跳舞可能是几年前吧?”“我很喜欢跳舞,一直想做舞蹈演员。但是所有人都说,女性跳舞才好看,只有女人才能跳舞。只有姐姐她一直支持我,让我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傅万寂的眼中忽然盈满了泪水:“虽然我最后放弃了,但是我知道姐姐永远都会支持我。姐姐什么都不怕,她也告诉我不要害怕要为自己而活。就是因为她一直鼓励我,所以我大胆的留了长发穿上裙子,我喜欢打扮成女人,姐姐也从来没有说过我变态。”她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晓常戚面前:“现在……我还勉强能容忍你。你侮辱的是姐姐的恋人,不是姐姐。你……你最好祈祷一下,等我知道姐姐的死因后不会直接杀了你。”傅万寂满脸泪痕:“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姐姐,她到底在哪?”☆、何其悲哀“现在……我们重新整理一下去年发生在傅千寂以及慕颜薄身上的事情。”余图见对着姜悠袖伸出了手,姜悠袖的手有些颤抖,把那本绝望日记递给了他。“在日记里面有写到……‘他为什么能够平安无事’,这句话在日记的第一页,日期是6月16日。单看这句话,慕颜薄是在咒骂晓常戚,为什么他做出这种禽兽行径却还能安稳的活在这世上,但是——”余图见把本子往后翻了两页,“在6月18日这一页上又写了,‘我的恋人明明就在这里,他却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这种鬼话?为什么他们还都相信了’,也就是说直到18号报案的事情才有了结果。”余图见上前几步,抓着晓常戚的头发,把这个道貌岸然的人的脑袋提了起来:“那么这就有些奇怪了,明明18号才让你这个渣滓无罪释放,为什么16号她就说你安然无恙?”南庭翩缓缓开口:“万……傅万寂,你现在如果可以上网的话,能查一下过去有没有发生什么类似的案件吗?”傅万寂还没开口,余图见先说了:“不用查了,那个案件我知道。”晓常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嘴唇有些颤抖:“你……”余图见的眼神无比冰冷:“十年前,在一个内陆城市里,一个17岁的男生强女干了一个14岁的女孩,因为犯人未成年,并且受害者家属担心会影响孩子的名誉,最后双方家长把这件事私了。”姜悠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会是……”余图见的眼睛一眨不眨:“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犯人叫晓某某,因为晓这个姓氏不常见。本来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忘了这个新闻了,琢磨这个日记又想起来了……”十年前被侮辱的少女,十年后又被同一人再次侵犯。余图见一边说着话,一边感觉胸口闷闷的堵的难受:“这算什么?”傅万寂喃喃道:“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十年前的确是有这么件事儿,但是没有官媒报道,只有网博和某乎上有讨论,后来也就截了个图在社交空间转发过……”南庭翩抬头:“互联网有记忆吗?”大概……是真的没有吧。余图见嘲讽似的笑了:“互联网只会记住什么明星的八卦和黑料,只在网暴的时候狂欢说互联网有记忆,实际上永远不会记住这些可怜人的悲惨遭遇的。”晓常戚开口辩解:“我那时候以为她喜欢我,所以……”“啪”的一声,余图见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直接扇断了他的胡言乱语:“你快别说话了,出声都算是对别人的侮辱。十年前你不懂事你以为人家喜欢你,十年后呢?你还不懂事?真就至死都是少年吗?”气氛变得凝重而干涩,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休息现在还熬夜的缘故,余图见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他扶着墙缓了一口气,只听姜悠袖道:“我大约知道一点。去年那起案件发生之后,有不少人骂慕颜薄,说她骚她贱,她不应该和一群陌生人出去吃饭喝酒,甚至还扒出了她的住址,给她家里寄死老鼠寄刀片。”余图见点头:“没错,正是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让本就身心重创的慕颜薄难以走出阴影,甚至更加崩溃。我猜一开始傅千寂是为了保护恋人不让她再受到伤害吧?才会建造这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