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眼见陈夫人越说越偏,连忙打断话题送许冬时出去,哭笑不得道,“我妈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不碍事,”许冬时很羡慕陈琦有这么个为他事事挂心的母亲,语气松快地说,“但送我回家就不必了。”
陈琦哈哈笑了两声,“我就是想,也得看看等你的人同不同意啊。”
许冬时不明所以,顺着陈琦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见傅驰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我跟小傅总”许冬时开了个头,又觉得任何解释都显得太苍白,干脆道,“陈部长,再会。”
他跟陈琦告别后,目不斜视地往出口的方向走,路过傅驰的身边时,他只是微微地点了下脑袋当作打招呼,手腕却猝不及防被傅驰握住了。
这时宴会的宾客已经所剩无几,但不代表没有人会看见这一幕,许冬时凝眉,“小傅总?”
傅驰几经挣扎,不甘不愿地松开,跟上许冬时的步伐,语气闷闷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许冬时快步来到停车的地方,碰见了认识的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才回,“没什么。”
“他都让他妈出面了,还能没什么?”傅驰语气又急又躁,“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陈琦对你安的什么心。”
许冬时在车子旁站定,回头沉静地看着傅驰。
傅驰顿时想起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质问许冬时愿意和谁来往、接受谁的追求,质问的气焰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
他在对方的眼神里垂头丧气道,“为什么你对无关紧要的人都能笑得那么开心,却连一个笑容都吝啬给我?”
他像是被霜打了一样,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一想到许冬时只对他一个人冷情冷面,傅驰就怄得心肝脾肺肾都不舒坦。
许冬时却不能理解傅驰这莫名其妙的颓然是为何,在他看来,他只是跟陈琦在正常社交而已,傅驰却表现得他跟陈琦来往有多亲密似的,他既费解又无奈,“傅驰,已经很晚了,我回去还有工作要做,你说完了吗?”
他用类似于看无理取闹的小孩的目光看傅驰。
傅驰怕惹许冬时生厌,又不愿意就这么作罢,只好硬邦邦道,“你对我笑一下,我就让你走。”
“什么?”
傅驰期待地看着许冬时,“就像你对陈琦笑那样,”顿了顿,不甘示弱道,“不,要比对他笑更灿烂。”
许冬时听清楚傅驰的话,好笑地给出评价,“傅驰,你很幼稚。”
傅驰带着点委屈,“对我笑一笑吧,许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