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珍脸色发红,身上的皮肤也红,像是被火烤着一般,因此外套自不必说,甚至连中衣都脱了。
大概是因为不时有大夫来把脉,这才盖上一条薄薄被子。
顾蓉蓉和席述对视一眼,席述神色凝重,捏起徐晚珍的眼皮看看眼睛,又摸摸额头。
顾蓉蓉瞧着,她的额头渗出不少汗,枕头边还有一块帕子,应该是婆子不时给擦擦。
嘴唇也干燥有点裂开,难怪桌上还有一个小碗,里面是清水。
席述观察多时,回身问徐川霖:“平时伺候小姐的人可在?”
“在,”徐川霖道,“出事之后,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被关入厢房,无一例外。”
“我想知道,小姐发病前后的详细过程,吃喝,穿衣等等,都算。”
徐川霖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转头吩咐人立即去办。
“先生是第一个问这些的,可是发现什么端倪?”
席述神色严肃:“实不相瞒,公子,我怀疑令妹不是病,是中毒。”
徐川霖眸子微眯:“中毒?”
“是,”席述点头,“但具体是什么,我还只是猜测,需要问过之后方能确定。”
他话音落,徐川霖又道:“派人去搜查,所有伺候小姐的下人住处,一一搜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席述张张嘴,想再强调一下只是猜测,但得了吩咐的人已经下去办。
顾蓉蓉看床上的徐晚珍,小姑娘之前俏生生的,活泼率真又傲气,现在躺在这里,神色痛苦,昏迷不醒。
徐川霖扫她一眼,顾蓉蓉察觉,收回目光,旁边的婆子又把床幔放下。
“如果大夫猜测确认,需要用什么来治?还请大夫提前说明,我让人安排。”
席述摇头:“暂时不用,一副银针即可。”
说话间,有人进来报:“公子,人都带到,就在门口。”
徐川霖看席述:“烦劳先生到外面问一问。”
席述心说不就是个伺候的丫环婆子,怎么还得到外面问?
叫进来问几句不就成了?
但客随主便,还是跟着出来看,这一出来才发现,廊下,台阶上,乌泱泱跪了十好几号人。
席述有点懵,看徐川霖:“公子,只要近身伺候的就行,吃食、穿衣什么的即可。”
“明白,她们都是。”
席述:“……”行吧。
“谁是伺候小姐吃食的?”
两个婆子两个丫环上前来:“奴婢们在。”
婆子道:“老奴是伺候小姐每日餐食,小姐院中有小厨房,每日饭菜都是老奴亲手做。”
两个丫环道:“奴婢们是伺候小姐点心茶水的。”
“点心茶水也是自己做,还是买的?”
丫环道:“大多数是自己做,只有少数几样,小姐爱吃,平时又不太容易做的,是买来的。”
“这两日可有买过?”
两个丫环对视一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