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山看出徐川霖的情绪,抬手犹豫一下,最终轻拍两下他的肩膀。
徐川霖咬紧后槽牙:“你确定吗?母亲她……”
徐定山点头:“确定,我不会记错的。所以,今天听你们说,珍儿的病好了,我当时怎么也不信。”
他说罢,对顾蓉蓉和席述道:“还请大夫人多担待。”
席述摆摆手:“情理之中,将军不必如此。”
徐川霖抿唇不语,沉默半晌道:“我今天去参加竞买,也去看过外公,有件事,想和你一下。”
徐定山问:“何事?可是你外公那边需要什么,我……”
“不是,”徐川霖打断他,“外公那边不缺什么,是他的病情,昨天晚上我看到珍儿的病症,我觉得,外公的病症也是一样。”
徐定山惊愕:“你……你的意思是,你外公,你母亲,珍儿,他们三个人的病,都是因为……”
“如果你确定母亲也是一样,那就是如此。”
徐川霖点头:“外公初病时,我也不在,也是后来才回来,不过,我有详细问过,他身边的管家也是一直跟着的,说得详细,因此,我都知道。”
徐定山呼吸粗重,满腹中都是怒火:“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害我们!”
“对了,点心铺子那边……”
“死了,”徐川霖道,“我派人去找,只有尸首,显然是杀人灭口,估计店铺里的人也是被逼的,做成之后就被灭口。”
徐定山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去前面屋中谈吧。”
徐川霖没答言,转身往外走。
到厅堂中,徐定山看向席述:“既然岳父与小女是同一种,不知大夫能否去帮忙看看?”
徐川霖看他一眼,徐定山道:“你也不必瞪我,你一说你外公也是这种情况,我就知道你要留下大夫的用意。”
徐定山叹口气:“当初和你母亲成婚时,我曾信誓旦旦对你外公说,要好好照顾你母亲,不会让她受委屈,你外公还因为挂念你母亲,也搬到余州来,可最后,我……”
“我愧对你外公,没脸见他,但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徐川霖别过脸不看他,直视席述:“大夫,能否请你去一趟?”
席述点头:“哦,好,行啊,没问题。”
他说完,才想起要征求顾蓉蓉的意见,又偏头看顾蓉蓉。
顾蓉蓉略一点头:“我家先生有颗仁心,最是见不得病人受苦。”
“那就多谢,请吧,”徐定山赶紧说,“诊金方面我会准备妥当,只要大夫开价。”
席述浅笑:“不必,我去拿药箱。”
拿上药箱,徐川霖带他们二人去程家。
徐川霖的外公程佑堂也是一方有名商贾,他虽是商人,但为人侠肝义胆,做过不少义举善事,尤其对女儿女婿,更是支持。
当年徐定山与敌军生死一战,缺衣少粮,就是程佑堂力排族中众议,全力支持女儿,筹集粮食和棉衣,送去前线,徐定山的军兵也因为这一批物资到来,军心大震,一举击退敌军。
为此,徐定山也在奏折中陈述实情,皇帝还赏赐给程家一块牌匾,成为程家的骄傲。
程保堂身材高大,性格豪爽,虽是商人,但也会几下武,身体也强壮,但自从生病之后,身体每况日下,现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席述一看到他,就知道他的情况比徐晚珍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