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张口就要她心爱的海棠树,这是什么道理。
觉罗氏是真的气狠了,姐姐都不喊,直呼其名。
卿毓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伸手指着那株海棠,“不就一颗破树,我看上它是它的福气。这样我在多出一千两银子。”
觉罗氏眼皮子都没抬,只说了一句:“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就问你,你今儿出来费扬古他知道吗?”
听老爷说费扬古是个明事理的,若知道,她不相信对方会任由卿毓胡来。
果然,听到费扬古三个字,卿毓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她又不愿意在觉罗氏面前服软。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颗破树,若不是惠嫔娘娘,谁稀罕。”
她直接抬出惠嫔,成功让觉罗氏变了脸。卿毓有些得意,心想这回知道怕了?
觉罗氏深吸口气,“那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改日我自当会去给娘娘道歉。”
她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涉及到宫里的娘娘,之前也没听说惠嫔娘娘喜欢海棠啊。
惠嫔她得罪不起,又不愿意牵扯女儿,权衡之后她还是决定冒犯惠嫔。
晚上彭春回来,觉罗氏把这件事说与彭春知道,她面带歉意。“也不是我舍不得这海棠,主要是它花儿开的太巧了,我担心”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彭春制止,彭春道:“你做的很对。惠嫔那边等请安的时候你当着众人的面告个罪,想必她也不会为难你。”
他犹豫片刻又道:“你也不必害怕得罪于她。皇上封我为太保,又把增寿调到了太子身边做伴读,用意很明显。明珠在朝堂又一直跟赫舍里氏相争互不相让,我看两边迟早要打起来。”
他看向觉罗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是皇上划分给太子的,注定跟大阿哥那一系是对头。有没有这件事都一样。
听了彭春的解释,觉罗氏心放下一半。
正好过两日是请安的大日子,觉罗氏当即带着女儿们前去请安。
也是她运气好,进入慈宁宫的时候后妃们都在。
一番寒暄之后,觉罗氏顺势跪在地上,卿毓当即心里一跳,只听觉罗氏说道:“惠嫔娘娘,那株海棠是奴才过世的额娘与奴才亲手种下的,奴才留着它权当是个念想,拒了娘娘的意,还请娘娘责罚。”
不想女儿入了贵人的眼,又要找由头拒绝,她只能抬出过世的额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惠嫔脸上,惠嫔一脸雾水,“什么海棠?”
国公夫人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明白。
惠嫔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觉罗氏狐疑道:“不是娘娘前两日让伯夫人卿毓格格去奴才家中要的吗?”
她一脸‘娘娘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成功把惠嫔气笑了。
“一派胡言,本宫身为六嫔之一,想要什么没有,用得着贪图你一颗海棠。”
她也不顾这里是慈宁宫,当即喊道:“伯夫人,你给本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干的事说是她指示的,这不是给她泼脏水。
彭春是肱骨之臣,皇上没少夸赞他。这事儿若是被皇上知道,怎么想她?
她堂堂六嫔之一,纳喇家的小姐会缺一株海棠?
传出去别人怎么想她?
惠嫔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