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跟宜妃天然不对盘,如果知道郭络罗氏其他她女儿,肯定会找宜妃的麻烦。宜妃本人也不是吃素的,让她们两个去掰扯也省的德妃闲着没事总盯着别人。
“这郭络罗氏也太不像话了。”石雅娴气道。
她算是听明白了,郭络罗氏看中一条鱼,准备让侍卫去捞。结果鱼被乌拉那拉家的人捞走了,她就不乐意。
她头一次遇见这般不讲道理的女子,就因为你先看见的,所以鱼就是你的?
乌拉那拉格格委实有些冤枉。
菀琇耸耸肩,“能怎么办,谁让乌拉那拉家没人了呢。”
费扬古过世,孤儿寡母守着那么大的基业,谁不想去分一杯羹。郭络罗氏这样都算是轻的。
“咱们就这样看着她欺负人?”菀凝开口。
她这小暴脾气快要忍不住了。
二公主大手一挥,“走,咱们过去瞧瞧。”之前没看见也就算了,遇见了她就不能不管。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室公主都这样呢。虽然郭络罗氏已经不算是宗室了。
“住手,皇上与太后娘娘、诸位主子娘娘在此,你们居然敢吵闹不止,惊扰了圣驾你们担待得起?”
二公主板起脸还是很有威严的,在她的瞪视下,郭络罗氏不情不愿的收起来鞭子。
她敷衍的给两位公主行了礼:“给二公主请安,回禀公主,不是我不依不饶,实在是她乌拉那拉氏太过分。”
在郭络罗氏的眼里,她自然是没错的。要错也是旁人的错。
五公主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可是那鱼在水里啊?”这片湖是无主之物,水里的鱼怎么能说有主呢?不都是谁捞着就是谁的?
石雅娴也被她给整的无语。她道:“照你这么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世上万物都是皇上的。你不问自取,好像也不合适吧?”
还她先看见的,真这么说整片湖皇上、那些侍卫最先看见。她郭络罗氏怎么有脸过来抓鱼?>>
“你,”郭络罗氏不屑轻嗤,“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未来太子妃啊。你真以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公主打断,二公主疾言厉色,“住口,郭络罗氏如果你在这般无事生非、胡乱编排人毁人名节,本公主只好禀明汗阿玛送你回去了。”
石氏的事儿还没发下明知,大家私底下揣测也就算了,谁敢真放到明面上来说。假如汗阿玛最后看不上石氏了,有这般传言,她还怎么嫁人?
这不仅是把石氏放在火架上烤,还有皇室。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假如汗阿玛发现石氏不适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样别说汗阿玛心里有气,怕是太子都要对她不满了。
夫妻不和乃是大忌,尤其是未来帝后。
原以为二公主开口,郭络罗氏会消停,哪知她竟然冷了脸,“二公主什么意思?我编排谁了?欲加之罪,二公主真当我安亲王府无人?”
郭络罗氏没想明白,她说什么了,怎么二公主如此生气?
安亲王府对女儿的教养方式除了宠就是任其发展放养,从不会告诉她为人处世之道。
安亲王府的女眷议论谁也从不会偷偷的背着人,她们肆无忌惮。
郭络罗氏听得多了,自然就以为石氏的身份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可以宣扬出来的。她从未想过万一呢?
菀琇笑了,她伸手轻轻指了下二公主,“郭络罗,这位可是皇上的公主,你居然敢威胁当朝公主?难怪别人都说安亲王府就是条狗都别别人尊贵呢。我之前还当是谣传,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菀凝歪着头看她,说出的话一针见血,“郭络罗格格,你打着安亲王府的名义惹是生非,有考虑过抚养你这么多年的安亲王的感受吗?还有安亲王福晋,安亲王府下一任继承者是福晋的儿子吧。你和得罪皇上累及家族比,你猜他会怎么选?”
她伸手指着乌拉那拉氏,“据说这位格格是皇上指明要带的,你猜她身边有没有皇上安排的人守着?”
郭络罗氏脸色来回变化,最终停留下帖青色。她抿唇看向菀凝,“你吓唬我?皇上日理万机才不会关注她一个孤女。”
乌拉那拉氏怒瞪着郭络罗氏,孤女两个字就像是针一样扎在她心里。就因为她阿玛不在了,所有人都觉得她好欺负,都欺负他们家。
“这你就错了,汗阿玛是一国之君,何须自己亲自动手,他老人家只要一句话有的是人办事。一个小姑娘而已,这么多侍卫还照看不过来?”
“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二公主一脸高深莫测,成功唬住了郭络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