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大阿哥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说谁把谁抓了?”他转头去看大福晋,他刚才幻听了,居然听明珠说老三把凌谱一家子给抓了。
大福晋看了看大阿哥,又看了眼明珠,笑道:“爷,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沏茶。”说沏茶只是借口,她深知明珠接下类要说什么,无外乎就那么几件事。
其实要她说,大阿哥又不是那块料,她也从未想过当劳什子皇后,他们现在这样挺好,何必折腾呢。但她只是个女人,就算说出口也未必有人听。
大福晋的识时务让明珠很满意,明珠示意大阿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看来大阿哥是真的不知道了。你说是不是太子犯了什么事儿?听说大福晋跟三福晋关系好,我觉得大阿哥不妨让大福晋去打听打听,说不定咱们的机会来了。”
皇上对太子信任有加,大阿哥想要上位就必须把太子拉下来,而想要把人拉下来在没有比让皇上厌恶他,更好的法子了。
大阿哥嗤笑,“你让我福晋去跟老三福晋打听这事儿?哎,明珠,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就不怕我福晋落得个参政的罪名?”
就算他之前对伊尔根觉罗氏没感情,两个人这么多年磕磕绊绊走过来,心里多少有些不一样。大福晋除了没给他生儿子,其他都还不错,他大阿哥还不想换福晋。
明珠道:“怎么就参政了呢?今儿这事沸沸扬扬,你福晋好奇去打听一下,她说最好,不说咱们也不勉强。妇道人家闲话家常,哪里就是参政了?再说你就不好奇凌谱做了什么?”
好奇他,他简直太好奇了,但好奇也用不着他福晋出马,他大可以自己去问三弟。
明珠看出他的想法道:“你怎知三阿哥就一定会告诉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三阿哥不像你说的那般纯善”他去套话三阿哥,别被三阿哥反套出来。
不是明珠长他人志气,实在是大阿哥太不让人放心。
大阿哥不耐烦的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还有事没有,没事就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太子倒霉他当然高兴,只不过现在太子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屈居第二了,第一当然是把属于自己的银子拿回来。他大女儿已经八岁了,再过几年说不得就要嫁人;大女儿嫁了还有二女儿,两人只相差一岁。
想要女儿不受委屈只有带多多的嫁妆,内务府那帮人他现在可信不过。
在明珠去找大阿哥的时候,索额图也往宫里递了牌子求见太子。太子倒是见了他,只是面色很不好。
看到索额图,太子就猜到了他的来意,“你是为了凌谱来的。”
索额图没有否认,他直接道:“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皇上他……”对太子不满准备消减太子的势力了?
太子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道:“这事儿跟汗阿玛没关系,是凌谱,”说道凌谱太子是咬牙切齿,如果人在他面前,他都能生吃了对方,“凌谱这个王八蛋居然打着孤的旗号卖官鬻爵。一个知县五千两,若是想要个富庶的地方,再加五千;这还只是地方上,如果想要京城的官职三万两起步,江南那边七品芝麻官亦是要两万两银子。”
现在提起凌谱他就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太子道:“他这样的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索额图不赞成道:“我当什么大事儿呢,就这也值当的三阿哥大张旗鼓去抓人,他知不知道凌谱跟您的关系,他”
索额图还没说完就被太子打断,太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是大事儿?这还不是大事儿,索额图我问你,这不是大事儿,那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事儿?啊?”
说完这话,太子顿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索额图,颤抖着手,“索额图,别告诉孤,这事儿你是知青的?”不,或许不仅仅是知情,以索额图这不以为然的态度,很可能他也在干这件事。
想到这,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哆嗦着手,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索、索额图,这儿就咱们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肯定是了,说到底凌谱只是一个奴才,做奴才的都敢,索额图又怎会不敢呢?
看着太子惊骇的表情,索额图道:“我这也是为了太子,官场就那么多位子,你不做总有人去做,你也不想看到所有的官位都被大阿哥的人占满吧?这些日后可都是太子您的人脉。”
太子掀桌,“我去你的人脉,一个为了官位不惜花费银子走偏门的人,这种人最后只会成为贪官污吏。这样的人孤要来有何用?背负千古骂名吗?”
太子真的是要被索额图气死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所有的人脉都被老大占去。
等会儿,“你刚才说你不做别人也会做?你的意思是明珠也在干这事儿?”
索额图以为太子想通了,他道:“正是,如果不是发现明珠在做这事儿,担心大阿哥抢了太子的风头,我也不会除此下策。”
他发现太子对这件事的抵触,干脆把事情都推到明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