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过去了?”洛明殊挠了挠自己的头,将微卷的发挠得乱糟糟,“那就晕过去呗,谢长明,你抱我做什么?”
“抱你来水池里恢复,你的尾巴变回来了。”谢长明说。
“我晕过去我……我自己会喝热水,你就把我丢池子里就好。”洛明殊想起自己的梦,面颊微红,都怪谢长明抱她,让她梦见这种玩意。
她想起了自己脑袋埋在他被毛上的触感,额角的小龙角抵着他的脊背,似乎陷进了触感极好的毛毯里。
“晕了怎么喝热水?”谢长明倾身过来,用手背试了试洛明殊额头的温度,“殊殊,你的神念没被对方击坏吧?”
“反正……反正你不要脸,趁我睡觉偷偷摸我的尾巴!”洛明殊扯着谢长明的衣襟说道。
谢长明的指腹擦着洛明殊额角的龙角收了回来,他的大掌拢着洛明殊的手,他很真诚地回答:“我只摸了一下。”
“你的尾巴肯定摸了很多下。”洛明殊气得尾巴都翘出了水面。
谢长明侧过身,将她拽入怀中,洛明殊的龙尾巴弯折着,自他的臂弯间垂下。
“嗯。”这事谢长明要承认。
“像你这样的坏狗,是要把尾巴切了的。”洛明殊躺在他怀里,如此说道。
谢长明马上将自己还在摇着的尾巴收了回来:“不必。”
洛明殊抖了抖自己的尾巴,小龙尾巴化作双腿,白皙的脚踝勾勒出极其惑人的弧度。
“我的鞋呢?”她开始气急败坏。
“在院子里。”谢长明说,他倒是好脾气,洛明殊现在卧在他怀里无能狂怒,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他抱着她往外走去,步子很稳,洛明殊还是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谢长明低眸,看着她屈起的手指,提醒道:“殊殊,可以松开了。”
洛明殊又发力往下拽了一些,她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绯色。
结果,因为她的暴力,谢长明缀在衣襟处的的领针掉了下来,原本齐整的衣襟散开,露出他凸起的喉结与骨骼浮凸的脖颈,还有藏在衣襟下的漂亮锁骨。
他的领针是冰凉的,有着类似繁复花朵的造型,特意锻造为暗色,它落在洛明殊胸口的肌肤上,冰冰凉的,激起一片战栗。
洛明殊的手指颤抖着,她的手仿佛触电般收了回来,乖乖搭在自己的双膝上。
“以后……以后不要用这种劣质的领针,我出钱给你买好的,怎么一拽就……就松了呢,你的领针是不是故意的?”洛明殊的语气弱了好几分,她的视线艰难地从谢长明的领口处移开。
“你太用力了。”谢长明净说大实话。
“你拿回去!”洛明殊不愿自己动手,因为那领针落在她的胸口处,边缘坠着的花纹雕饰总是蹭着她锁骨下的肌肤。
她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要她自己拿起来?
“我没有手。”谢长明倒是理直气壮,因为他此时两只手臂都在抱着洛明殊。
他垂眸,纤密的长睫掩下某种幽暗神色:“我给你拿回来。”
语毕,他便低下了头,挽在耳后的墨发垂落,落在洛明殊的颊侧,极痒。
洛明殊的呼吸顿住了,因为谢长明温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她的胸口处,湿润又温暖,仿佛是梦中那只毛乎乎的大狼靠近她。
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攥紧了,手指绞着轻纱。
入眼是脖颈下起伏的曲线,谢长明的唇触上她脖颈下靠近逆鳞的位置,一触即分,他轻松叼起了领针上的立体装饰。
“当啷——”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传来,洛明殊的鼻息慢慢舒缓而出,将他颊边的墨发吹乱。
谢长明叼着领针,有金链自领针上垂落,晃晃悠悠,落下细碎的光影,落入洛明殊漂亮的眼中,她的眼眸深处仿佛荡漾着紫色波光的深湖,此时,湖面被搅乱,有暗金色的光芒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