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器要把花太岁逼死在角落里,让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在刀下,要么跳下去自寻死路……
修为差了一截,可以用对战经验弥补,可以用阴毒狠辣弥补,也可用悍不畏死弥补。所以,生还是死,有时不取决修为,而是取决人心。
崔器以三苗祖刀主攻,将前冲的花太岁逼退。以手刀主防,拨开激射而来的鸳鸯刀。
“扑……”
两声入肉。
崔器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竟多出两把短刀,不由很是诧异地说道:“这招暗度陈仓不错,就是力度差了点。你应该瞄着老子的咽喉来的。”
原来鸳鸯刀后,还藏着花太岁的暗器,崔器又被阴了一手。
胸口插着暗器的崔器,却越发凶狠,三苗祖刀笼罩一丈方圆,不给花太岁半点活路。
花太岁胸骨断裂,退无可退。若是空手入白刃,又会被那把刀拆成散件。
生死一瞬,只见花太岁咬牙怒吼道:“妈的,要死一起死。”
困兽犹斗,更见阴狠。
花太岁由官变贼,且一干就是十几年,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只见其忽然后闪,腾空而起,身体如陀螺般旋转。无数暗器打那旋转的花衫中激射而出,铺满了整个云台。
那些暗器五颜六色,就好似花太岁衣服上的那些花朵落了下来。
这是天女散花吗,显然不是的。
天女散花不要命,不拆家,只有香风与缤纷。花太岁的则不一样,劲风扑面,五彩中透着要命寒光。
崔器将三苗祖刀舞得密不透风,一阵叮当过后,暗器散落一地……
“就这。”
“对,就这。”
花太岁笑了,虽然人已然力尽朝下落去……
崔器忽觉不对,忙回头看去,原来花太岁并非要大面积攻击,不给崔器躲闪空间。因为人家就没想着用暗器杀掉崔器。
那些暗器压根就不是奔着人去的,而是奔着木质云台连接处去的。
花太岁真正要做的,是拆家。拆了云台,让必生者,必须去死。
“哗啦……”
崔器脚下一空,云台散架了,人也跟着向下坠去……
以命换命,花太岁疯了。这是崔器的想法,也是无数观战者的想法。
眼看着二人打十丈高处落下,丝毫没有借力之处,这可是必死的局面。要知道下面那些刀剑可不是摆设。
却见此时,人在半空的花太岁,嘴角微扬。袖中再次有暗器射出,不过这次依旧不是奔着人去的,而是奔着那十丈高的梁木去的。
“当!”
袖箭入木,花太岁就要虚空一拉,却猛地见寒光打眼前一闪而过……
凭空摄物,那可不是花太岁能有的本事。崔器眼尖,一下便看出端倪,袖箭后竟然连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透明长线。
姥姥的,原来还是在阴老子。崔器心中有气,哪里能让花太岁独活。所以才投出长刀,斩断花太岁那根救命之线。
一众看客,只见两人朝那锋锐的长刀长剑一头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