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在文楼升座,文渊阁的诸学士还有各部的部堂也都来了。
张安世和丘福进了文楼,先是规矩地行了礼。
答桉即将揭晓,朱棣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了,只笑了笑道:「卿家不必多礼了。」
张安世这才道:「陛下,臣与淇国公已算出了数目,特来复旨。」
朱棣颔首道:「嗯,数目几何?」
张安世道:「粗略的估算是一亿九千万两纹银。」
这话落下,殿中骤然之间,好像连呼吸都骤停了。
这数目就十分可怕了。
以至于许多人心里头竟忍不住开始算起来,这一亿九千万,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张安世早就料想到众人的反应,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此时,他笑了笑道:「当然,只是粗略的估算,会有百之二三的浮动,毕竟时间紧急,具体的数目,还得等入库再说。」
朱棣:「……」
众臣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朱棣的反应。
张安世见朱棣不搭腔,便又道:「数月功夫,能得这些金银,臣也万万没有想到,要真论起来,倒还多亏了丘松。丘松办事,干脆利落,真是士别三日,教人刮目相看。」
朱棣:「……」
张安世见朱棣依旧沉默,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丘福更是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朱棣突的勐然道:「一亿九千万两?」
张安世道:「陛下,这是大致的账目,请陛下过目。」
朱棣一挥手:「朕不要看什么账目,朕只要这个数。」
张安
世只好道:「陛下,确实就是这个数。」
朱棣深吸一口气,才道:「就出一趟海,可教天下三年的铁路的修了?」
张安世道:「理论上……好像可能是这样的。」
朱棣低声喃喃道:「难怪朕看丘松那个小子,一副深藏不漏的样子,原来竟是大智若愚……难怪……这就难怪了……」
亦失哈咳嗽,忙吓得将脸别到一边去。
群臣开始窃窃私语,这时候,他们反应了过来,已顾不得臣仪了,此时有了太多的表达欲望,竟低声开始议论了。
朱棣却对此,置若罔闻。
他随即道:「立即赏,要重赏。丘松是首功,赐他一个公爵的藩地,给丘家一块藩地……」
丘福听罢,或许是连日的鞍马劳顿的缘故,又或者一时之间,突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竟一下子,头晕目眩,人已摇摇欲坠。
…………
太难受了,发了两天烧,喉咙痛的不敢吃东西,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