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郡王见到贾珍等人的作态也是伸出手来,却是主动忽略了贾珍和贾蓉等人,直往贾赦处落脚,刚停下来便是用两手搀扶起来贾赦,笑嘻嘻的说道:“无事不敢轻造,他却有奉旨交办事件,要宁国府的人接旨。如今正值丧礼期间,想有旁近亲友在此未便,还且请众位府上亲友各散,独留本宅的人听候。”
赵堂官回说:“王爷虽是恩典,但宁国府的事乃是皇上吩咐下来的铁案,定然是断然没有半分回旋余地可言的。芸大人也需得要办事认真才行。不过芸大人素来知道分寸,想是早已命人封门,倒也是无虞的事情。”
旁边过来吊唁的众人见到不是过来找自己麻烦的,自己也知道是宁国府的干系,也是恨不得立刻就脱了身去。
如今听见赵堂官这么一说,心头亦是大定,不由得默默深吸一口气,心头想着,“这芸二爷也没有倒塌失去圣眷入牢狱啊!那宫里面的贵妃娘娘也还没有出事情来,为何却要偏抄这宁国府来呢?”
众人心头疑惑不已,却也不敢妄言,给自己带来灾祸。
只见贾芸望着众人微微一笑,笑说道:“诸位只管就请,叫人来给我送出去,去告诉锦衣府的官员说,这些都是荣国府的亲朋好友,就不必仔细盘查了,快快将他们给放出去。”
那些宁国府和荣国府的亲戚朋友们听见贾芸的话语,就也是一溜烟儿的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此刻,整个庭院里面独留有贾赦、贾政、贾珍等一干人等被这个阵仗吓唬得面如土色,脸色发白,浑身发颤。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只见进来无数的番役,去往各门把守。
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
赵堂官便是转过一付脸来回贾芸身旁,冷漠地说道:“请芸大人宣旨意,就好动手。”
这些番役却撩衣勒臂,专等旨意。
贾芸则是看向西平王爷,说道:“不知道王爷过来干甚呢?”
“我过来随便看看,你随意!”
西平王爷自然知道贾芸手中有雍太皇帝的圣旨,却也不敢轻随乱动,也是慢慢的说道:“芸大人,铁面无私,秉公执法,大义灭亲,当真是令本王佩服!”
“不过只是奉旨办事罢了!”
贾芸则是笑看着西平王爷,皮笑肉不笑继续说道:“本大人奉皇上旨意带领锦衣府赵大人亲自过来查看贾珍家产。”
贾珍等人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俱都是胆寒无比,纷纷俯伏在地上,双腿颤抖,额头冷汗直流。
西平王爷便站在旁边,看见贾芸始终盯着自己,也是浑然不自在,再次强调自己的来意说道:“本王真就是过来看看,芸大人你随意。”
“那好!”
贾芸点了点头,踏出一步来,取出圣旨宣读说道:“有旨意:‘贾珍罔顾孝道,不尊礼教,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
赵堂官一叠声叫:“拿下贾珍,其余人等皆去看守。”
彼时贾赦、贾政、贾琏、贾宝玉、贾蓉、贾蔷、贾芝、贾兰、贾环等人俱在,惟贾芸独自一个人站在众人的跟前,惶惶如天神降临。看书溂
“珍哥儿,此事乃是皇命,我不能违!”
说罢,贾芸又是看向贾蓉,说道:“蓉哥儿,可惜了啊!”
其他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唯独贾珍知道这圣旨说的是一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