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德将身子向罗猎欠了欠道:“老营盘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子聪本想亲自过来,可他又担心被人盯梢,反倒暴露了罗先生的行踪,谨慎起见方才由我过来。”他一语双关,既解释自己为什么要亲自来见罗猎,又告诉罗猎谭子聪并未出卖他。
罗猎道:“父子之间原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的隐瞒。”
谭天德道:“新满营的地牢内有十五名你说的僵尸。”
罗猎内心一怔,其实他早就料到不仅仅是老营盘存在感染者。
谭天德道:“最早发疯的人是在黑水寺。”
罗猎道:“黑水寺?”
谭天德点了点头道:“黑水寺近几年一直是存放士兵骨灰的地方,颜拓疆还特地将之改名为忠义庙,我只知道前天马永平率领部下去了黑水寺。”
罗猎道:“他因何要去黑水寺?”
谭天德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关注他们,方才低声道:“我听说是去找一口棺材。”
罗猎的内心顿时激动了起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龙玉公主的遗体,虽然目前还无法确定,不过罗猎凭直觉认为此事应该不会有错。谭子聪亲历老营盘的那场血战,此事他必然不会隐瞒他的父亲,从谭天德刚才的那番话能够听出,谭子聪前往说服马永平派兵的事情并没与那么顺利。
其实罗猎来此之前甚至做好了被谭子聪出卖的准备,毕竟谭子聪为人豺狼成性。而今谭天德亲自前来,一开始又表现出如此的诚意,不难推断出他们父子遇到了麻烦,不小的麻烦。
谭天德老谋深算,他本以为就算儿子口中的罗猎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可终究经验欠缺,他相信自己一眼就能够看透对方的心机,所以一开始就接连抛出了看似充满诚意的诱饵,然而罗猎的表现却安之若素,以谭天德老辣的眼光竟然看不出罗猎表情的任何波动,更不用说试图窥探他的心理。谭天德终于明白,因何儿子会对一个曾经擒获他的敌人如此心服,即便是在背后也对罗猎推崇备至,果然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罗猎道:“据我所知令公子和军方的关系一直良好。”
听话听音,谭天德马上听出罗猎对己方仍然存有疑心,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和马永平的合作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谭天德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不瞒罗先生,昨夜犬子去见了马永平,将老营盘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他。”
罗猎听到这里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定然是马永平将这个麻烦推给了谭天德父子,让他们派人解决老营盘的事情。罗猎道:“他应当远未了解这些感染者的可怕,现在他们身在戈壁,荒无人烟,短时间内疫情无法扩展,可是如果他们来到了新满城,这里人口密集集中,疫情就会迅速扩散开来。”
谭天德道:“照你看,咱们在他们抵达这里之前将他们全部歼灭的机会有多大?”
罗猎想了想方才道:“也不是全无机会,你能不能搞到飞机?”
谭天德明显愣了一下,他虽然是红石寨的首领,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可飞机这么稀罕的玩意儿他也只是听说过,摇了摇头道:“连军方都没有一架,汽车倒是有的。”,!
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只要谭子聪胆敢对罗猎不利,她会第一时间将之射杀。
罗猎准时来到了向阳客栈门前,他对危险的感觉已经变得越来越敏感,这让他在应对非常处境的时候表现得游刃有余,也越发自信。
谭子聪并未如约而来,罗猎抵达向阳客栈的时候,已经有位带着墨镜穿着长衫的老者先于他到来。
藏身在房顶的颜天心认出那老者居然是红石寨的寨主谭天德。
谭天德向罗猎点了点头,主动招呼道:“罗先生是吧?老夫谭天德,谭子聪乃是犬子。”
罗猎微笑道:“老先生早,令公子怎么没来?”
谭天德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然后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去早点铺边吃边聊。”
谭天德所说的早点铺并没有多远,是一家清真包子铺,两人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谭天德叫了几笼包子,两碗羊骨汤,将墨镜摘下,深邃的双目盯住罗猎的面庞,打量了好一会儿方才道:“罗先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罗猎笑道:“老先生过奖了,不知老先生有何指教?”
谭天德将身子向罗猎欠了欠道:“老营盘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子聪本想亲自过来,可他又担心被人盯梢,反倒暴露了罗先生的行踪,谨慎起见方才由我过来。”他一语双关,既解释自己为什么要亲自来见罗猎,又告诉罗猎谭子聪并未出卖他。
罗猎道:“父子之间原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的隐瞒。”
谭天德道:“新满营的地牢内有十五名你说的僵尸。”
罗猎内心一怔,其实他早就料到不仅仅是老营盘存在感染者。
谭天德道:“最早发疯的人是在黑水寺。”
罗猎道:“黑水寺?”
谭天德点了点头道:“黑水寺近几年一直是存放士兵骨灰的地方,颜拓疆还特地将之改名为忠义庙,我只知道前天马永平率领部下去了黑水寺。”
罗猎道:“他因何要去黑水寺?”
谭天德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关注他们,方才低声道:“我听说是去找一口棺材。”
罗猎的内心顿时激动了起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龙玉公主的遗体,虽然目前还无法确定,不过罗猎凭直觉认为此事应该不会有错。谭子聪亲历老营盘的那场血战,此事他必然不会隐瞒他的父亲,从谭天德刚才的那番话能够听出,谭子聪前往说服马永平派兵的事情并没与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