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道:“没说不信你。”
宋昌金哼了一声道:“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他压低声音道:“那傻大个刚才还威胁要杀了我呢。”傻大个值得自然是张长弓。
罗猎道:“他只是说说罢了。”
宋昌金道:“你们看错了人,想要出卖大家的不是我,是那个瞎子。”
罗猎皱了皱眉头,对宋昌金以瞎子来称呼吴杰颇为不满。
宋昌金道:“难道你不怀疑,他因何能够找到出路?我敢断定他此前必然来过这里,你清不清楚他的底细?”
罗猎道:“你什么意思?”
宋昌金道:“当年你爷爷曾经来过这里,他片瓦未取,而且离开之后就选择金盆洗手……”停顿了一下又道:“他当年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我怀疑……”说到这里他再度停了下来。
罗猎道:“你怀疑吴杰的先辈也曾经到过这里,甚至和爷爷有些渊源?”
宋昌金笑道:“真是聪明,一点就透。”
罗猎想到的却是父亲,父亲曾经亲口告诉他雍州鼎已经被炸毁,而他们从骨洞进入的青铜建筑,上面分明写着那青铜建筑就是雍州鼎,而他们在水下洞穴中找到了父亲当年同伴的尸体,如果说下面的才是真正的雍州鼎,那么父亲他们当年炸毁的那尊应当是假的。
这尊雍州鼎究竟是何时被埋在了这里,按照时间线来推算,应当是先有雍州鼎后有西夏王陵,难道是西夏王室发现了雍州鼎之后,方才将家族的陵寝选在了这里,还是他们后来将雍州鼎转运而来的呢?罗猎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或许更大。
此时日蚀已经发展到了食甚阶段,天色完全黑了下去,犹如黑夜来临,陆威霖看了看时间,目前的时间刚好是上午十点,如果没有这场日蚀本应当是阳光普照。
风悄悄吹起,地面上的细沙升腾而起,犹如薄雾一般流动,三名塔吉克族人跪伏在那里,他们口中的祈祷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大。
阿诺缩了缩脖子,想笑又不敢笑。
周文虎搀扶着赵鲁新,两人在避风处坐着,他们满怀心事,任何奇异的景观也吸引不了他们。
颜天心的目光投向北方,那是贺兰山的方向,这突然来临的夜晚将整个贺兰山的崇山峻岭融入到这浓得化不开的黑色中,视野中已经分不出天空大地山峦,可突然间在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点,那光点来自于贺兰山的脚下。金色光点所产生的光芒并不强烈,可是在周边黑色的氛围下却显得格外突出,几乎每个人都留意到了远山的这一变化。
谭天德被远方的金光所吸引,喃喃道:“天庙……天庙……”
吴杰听得真切,沉声道:“天庙在哪里?”
“贺兰山,天庙在贺兰山边!”谭天德激动道,他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记忆中天庙似乎并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岁月荏苒,时光有若白驹过隙,可是在不到二十年内位置发生这么大的偏移却让人难以置信。
谭天德确信自己不是老眼昏花,第一次看到天庙的时候也没有精神错乱,如果他一开始就认定天庙在贺兰山脚下的位置,就根本不会带着这群人在西夏王陵兜圈子,他怎会拿自己宝贝儿子的性命当赌注?
金光并未消失,谭天德拿起望远镜,将山脚下的金色光点放大,那金光闪闪的的确是一座建筑物,建筑物的主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梯形,顶部的平顶就是天庙的祭台,祭台上熊熊的火焰正在升腾而起,直冲夜空宛如一条橘红色的火龙。
日食已经到了生光的阶段,整个天地再度明亮起来,宛若黎明二次到来,随着太阳的复圆,天地变得越来越明亮,风却随着光芒的恢复而变得强大起来,热风卷着砂砾填充着戈壁的上空。
沙尘和阳光的争斗中这次前者占据了绝对的上风,颜天心放下望远镜,贺兰山脚下建筑的剪影已经完全消失。
“可能是幻象!”罗猎像是在告诉颜天心,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叔叔很是狡猾,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众人之中,除了三名塔吉克人,就要数宋昌金最心不在焉,如此难得一见的天象也引不起他任何的兴趣。
罗猎向宋昌金走了过去,宋昌金刚好也有话对他说,主动迎了上来,苦笑道:“大侄子,我又不是贼,大家同甘苦共患难,我已经表达出足够的诚意,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
罗猎道:“没说不信你。”
宋昌金哼了一声道:“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他压低声音道:“那傻大个刚才还威胁要杀了我呢。”傻大个值得自然是张长弓。
罗猎道:“他只是说说罢了。”
宋昌金道:“你们看错了人,想要出卖大家的不是我,是那个瞎子。”
罗猎皱了皱眉头,对宋昌金以瞎子来称呼吴杰颇为不满。
宋昌金道:“难道你不怀疑,他因何能够找到出路?我敢断定他此前必然来过这里,你清不清楚他的底细?”
罗猎道:“你什么意思?”
宋昌金道:“当年你爷爷曾经来过这里,他片瓦未取,而且离开之后就选择金盆洗手……”停顿了一下又道:“他当年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我怀疑……”说到这里他再度停了下来。
罗猎道:“你怀疑吴杰的先辈也曾经到过这里,甚至和爷爷有些渊源?”
宋昌金笑道:“真是聪明,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