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峰道:“这并证明不了什么?飞刀飞出去,谁都能够捡到,有人捡到或偷到了飞刀然后利用这把飞刀杀死了于卫国。”
刘探长道:“可飞刀上找到了嫌疑人的血迹。”
张凌峰道:“罗猎当时是在受伤的状态下,得到他的血很容易。”
刘探长道:“我们查案的时候通常会把感情因素摒除在外。”
张凌峰怒道:“我不是因为他救了我才为他辩护,他救我之后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他证明,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够判断出,把嫌疑放在罗猎的身上是何其的荒唐,他为了救我受伤之后,居然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杀人?”
刘探长道:“不排除苦肉计的可能,有些杀人者为了洗清嫌疑,会精心设计不在场的证据。”
张凌峰怒道:“罗猎流了那么多的血,你们可以根据血迹判断他的行动轨迹,他为什么要杀于卫国?他是一个牧师,以救世济人为己任的牧师,怎么可能杀人?天下间又有谁会这么傻,用自己常用的武器杀人,并将之留在现场,还要在上面沾满自己的鲜血?”
刘探长被他问住了:“这……”
张凌峰起身指着里面的房门骂道:“于广龙,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你要是不出来,老子就踹门了。”
张凌峰其实根本无法确定于广龙在不在里面,他只是虚张声势,不过这一招却非常奏效,于广龙果然禁不住诈,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长叹了一口气道:“少帅!”,!
老安用力咬住下唇,他恨不能冲上去扭断任天骏的脖子,可是他不敢,因为任天骏不但掌控着他的秘密,也掌控着女儿的性命。白云飞担心他会向罗猎泄密,却想不到老安泄密的对象是任天骏。
任天骏抓住了老安的弱点,提前洞悉了白云飞的计划,他决定将计就计,埋伏在塔楼上的狙击手已经被他收买,当晚要射杀的目标是叶青虹,只是任天骏没有料到子弹为何会射向张凌峰,还好他留了一手,这一手就是为了白云飞和罗猎所留。
老安真正领教到了任天骏的可怕,他的高傲和冲动只不过是在人前的伪装,以白云飞的智慧都落入他的圈套之中,无论对白云飞还是罗猎,老安都充满着愧疚,正是他的出卖才让两人身陷囹圄。
张凌峰的身份让警方不敢怠慢,于广龙听闻张凌峰前来马上选择回避,这种时候他不想和这位少主正面相逢。
刘探长将张凌峰请入办公室内,恭敬道:“少帅怎么亲自来了?”
张凌峰道:“作为昨晚案件的亲历者,我当然要配合警方提供证据。”
刘探长笑道:“少帅其实不必亲自来的,我们会登门寻求少帅的帮助。”
张凌峰向四周看了看道:“于广龙呢?”
刘探长赔着笑道:“于探长的辖区是公共租界,这里不是他的管辖范围,而且这件案子也不是他直接负责。”
张凌峰呵呵笑了一声,他的笑声让就藏身在套间内回避的于广龙内心一颤。
张凌峰本来在接到叶青虹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就想过来的,可是陆如兰劝住了他,冷静下来,张凌峰了解了一些情况,又通过陆如兰打听到了一些秘密消息,来此之前和叶青虹见了一面,可以说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
刘探长邀请张凌峰坐下,又给他泡了杯茶,张凌峰并没有喝茶,取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一旁的侍卫官赶紧为他点上。
张凌峰摆了摆手示意这里没他的事情了,侍卫官这才退了出去,自从昨晚的遇刺之后,张凌峰也变得谨慎了许多。
刘探长道:“少帅,请用茶!”
张凌峰道:“我听说这案子全程都是于广龙在管?”
刘探长笑道:“一定是误会了,怎么可能,于探长是公共租界的总巡捕。”
“死的是他侄子吧?”
刘探长点了点头道:“是!”
张凌峰抽了口烟道:“那一枪是射向我的,如果不是罗猎为我挡了那一枪,死的那个人是我。”
刘探长道:“可这并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
张凌峰道:“刘探长什么意思?”
刘探长道:“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在杀手射击之后不久,整个穆府关上了电闸,提防杀手第二次射击,在断电期间,嫌疑人有足够的时间完成刺杀。”
张凌峰道:“你是说罗猎在救我之后,拖着受伤的手臂,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中找到于卫国并杀了他?”
刘探长道:“现场找到了凶器,那凶器恰恰是嫌疑人经常使用的飞刀。”
张凌峰道:“这并证明不了什么?飞刀飞出去,谁都能够捡到,有人捡到或偷到了飞刀然后利用这把飞刀杀死了于卫国。”
刘探长道:“可飞刀上找到了嫌疑人的血迹。”
张凌峰道:“罗猎当时是在受伤的状态下,得到他的血很容易。”
刘探长道:“我们查案的时候通常会把感情因素摒除在外。”
张凌峰怒道:“我不是因为他救了我才为他辩护,他救我之后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他证明,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够判断出,把嫌疑放在罗猎的身上是何其的荒唐,他为了救我受伤之后,居然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