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其实早就看到了那群人,只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历,那群人包裹得非常严实,不过从他们军服的制式上仍然还是能够看出他们来自于北满军阀张同武的麾下。
兰喜妹道:“都是狠角色,你有麻烦了。”
罗猎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是代表南满军阀徐北山而来,而这群人却是代表了张同武的利益,罗猎逐一浏览那些人的模样,确信这其中并无自己认识的人在内,他虽然和张同武从未见过面,可和张同武的儿子张凌峰却有过不少的交集,罗猎担心这其中会有人见过自己,他初步能够断定,这群人中并没有和张凌峰同行黄浦的,换而言之,就是识破自己真正身份的人应当并不存在。
兰喜妹道:“那个白脸的家伙叫崔世春,是张同武的私人医生。”
罗猎点了点头,联想到昨晚发病的萨金花,崔世春的到来或许和这件事有关,在这一点上徐北山考虑得显然不如张同武周到,如果张同武派来的人当真可以治好萨金花,李长青或许会因此感恩戴德,甚至会投靠张同武的阵营。
罗猎至今都没有高清徐北山让他们前来飞鹰堡的真正用意,顺利抵达飞鹰堡,只是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应当如何去做还需等待指示,传达命令的人应当是宋昌金,这位三叔做事深藏不露,罗猎不敢对他报以太多的信任,虽然他们曾经有过在甘边出生入死的经历,可时过境迁,以宋昌金唯利是图的性情,出卖自己也有可能。,!
地位也变得更加重要,张同武和徐北山两大军阀为了争夺满洲地盘争先拉拢飞鹰堡,李长青的倒向甚至决定了苍白山的最终归属。
老鲁道:“大哥怎么想?”
李长青长叹了一口气道:“徐北山的背后是日本人。”
老鲁知道李长青最恨得就是日本人,他何尝不是一样,日俄战争的时候,他的父亲,他的兄弟全都战死,老鲁甚至想过能让他离开李长青的唯一理由就是李长青投靠了日本人,然而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李长青是个聪明人,他没有急于倒向任何一方,小心地在两大军阀之间寻找平衡点,这些年来也一直过得逍遥自在,可随着两大军阀之间的不断碰撞,苍白山的各大势力也纷纷选择阵营,一场变局无可阻挡。
老鲁也询问过李长青未来的抉择,可李长青在这一点上始终讳莫如深。
老鲁道:“这个张富贵和凌天堡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李长青道:“徐北山的诚意要比张同武更大,可惜……”
老鲁道:“大哥不想背负骂名?”
李长青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骂名?”像他们这种人背负骂名注定无法改变了。李长青端起已经冷却的茶水,抿了口茶,而后方才道:“我想离开了。”
老鲁怔怔望着李长青,他还从未见李长青如此颓废过。
李长青道:“我想把这副担子交给你。”
老鲁摇了摇头道:“大哥,我没那个本事,咱们飞鹰堡除了你,谁都没有那个本事。”
李长青道:“我心力憔悴,你大嫂只怕……”
老鲁道:“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能够治好大嫂的医生,大哥,实在不行,去冰城找个俄国医生看看?”
李长青正准备说话,又有人过来禀报,却是张同武那边派人过来了,李长青不由得苦笑道:“他们是约好的吗?居然一起来了。”
穿上衣服和兰喜妹说话的感觉自然了许多,罗猎双手扶着凭栏,眺望着东方正在从崖顶一点点冒升出来的太阳,阳光已经变得刺眼。
兰喜妹背靠着凭栏,双眸望着罗猎,似乎罗猎就是她心中的太阳。她轻轻嗳了一声,试图引起罗猎的注意,可罗猎仍然没有看她。兰喜妹撅起樱唇道:“这里的景色比我还要好看?”
罗猎道:“昨天来的时候那边的山坡上还没有那么多的岗哨,今天好像多出了许多人。”
兰喜妹切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借他李长青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罗猎终于肯将目光转移到兰喜妹的脸上:“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兰喜妹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当然是来看你。”
罗猎继续问道:“代表狼牙寨还是代表暴龙社?”
兰喜妹咯咯笑了起来:“我就是我,谁也不代表。”转过身去,正看到谷底下方道路上的一群人,秀眉微颦道:“张同武的人。”
罗猎其实早就看到了那群人,只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历,那群人包裹得非常严实,不过从他们军服的制式上仍然还是能够看出他们来自于北满军阀张同武的麾下。
兰喜妹道:“都是狠角色,你有麻烦了。”
罗猎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是代表南满军阀徐北山而来,而这群人却是代表了张同武的利益,罗猎逐一浏览那些人的模样,确信这其中并无自己认识的人在内,他虽然和张同武从未见过面,可和张同武的儿子张凌峰却有过不少的交集,罗猎担心这其中会有人见过自己,他初步能够断定,这群人中并没有和张凌峰同行黄浦的,换而言之,就是识破自己真正身份的人应当并不存在。
兰喜妹道:“那个白脸的家伙叫崔世春,是张同武的私人医生。”
罗猎点了点头,联想到昨晚发病的萨金花,崔世春的到来或许和这件事有关,在这一点上徐北山考虑得显然不如张同武周到,如果张同武派来的人当真可以治好萨金花,李长青或许会因此感恩戴德,甚至会投靠张同武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