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风九青,罗猎再次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这女人太聪明,她在一步步将自己引入她的局中,而麻烦的是,她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自己却对她的状况知之甚少。
虽是仲夏,可夜晚的高原仍然有些清冷,刚才战斗过的地方,几十具尸体仍然躺在那里,陪伴他们的只有不时降落的秃鹫。
风九青道:“都说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拥有着同样的权利,可许多人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出生,然后又稀里糊涂地没了,他们注定只能是过客,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只有少数人。”
罗猎道:“留下名字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风九青道:“你的母亲并不这么想,她是唯一能让我佩服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嫁给罗行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罗猎没有说话,他并不想去猜测母亲当年的动机,父亲曾经说过,母亲当年选择离开的目的是因为她怀了身孕,这是违背他们团队准则的事情,为了保护父亲更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母亲才选择离开,隐藏起来。
风九青却给出了另外的一个理由,罗猎知道她在阐述什么,两者之间,他宁愿相信前一个理由。母亲在他心中是完美的,没有一丁一点的瑕疵。
风九青道:“她也在寻找九鼎,九鼎和禹神碑缺一不可,就算同时拥有了两者,不懂夏文,也无法探究其中的奥妙,所以必须掌握夏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罗猎一眼道:“只有罗氏的子孙才有学习夏文的机会。”,!
微笑道:“几日不见,风姑娘变得越发年轻了。”
风九青道:“没什么稀奇,吸取他人能量为我所用,我自然变得年轻。”她对其中的秘密毫不隐瞒。
罗猎道:“损人利己的事情在你看来似乎理所当然。”
风九青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一个人若是没有本事,给他万贯家财他一样还是守不住,你说对不对?”
罗猎道:“我们中国人通常将这种行为称为强盗逻辑。”
风九青淡然笑道:“我本以为你的格局要比普通人强出许多,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罗猎道:“论格局我自然比不上你,这次你利用九鼎的事情将那么多人都召集到了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风九青道:“我没绑着你们用枪指着你们过来吧?”
罗猎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风九青并没有采取强迫的手段,没有强迫但并不代表她的手段光明磊落,罗猎笑道:“你很聪明,你知道每个人需要什么,利用他们的亲情、友情、感情、利用他们亲人的期望。”
风九青道:“怎么不说利用你们的野心?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人都想将九鼎据为己有。”
罗猎向风九青道:“九鼎是什么?有什么用?”
风九青道:“你比我更加清楚,罗猎,你是唯一见过禹神碑的人,也是唯一能够解读禹神碑的人。”
罗猎道:“你很了解我吗?”
“谈不上,可我了解你的母亲。”风九青盯住罗猎的双目,她知道罗猎的弱点所在。
罗猎道:“我的母亲?连我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他没有说实话,在他心中母亲的样子永远无法磨灭。
风九青道:“你这样说,她会失望的。”
罗猎冷冷望着风九青道:“如果让我知道我母亲的死和你有关,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风九青道:“相依为命的孤儿寡母,你不知道吧,你母亲的死和我无关,她是被罗公权害死的。”
罗猎怒道:“你住口!”
风九青咯咯笑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早就开始怀疑了对不对?罗公权是你的爷爷,他为何要害死他的儿媳,你的娘亲?”
罗猎握紧了双拳,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风九青说得不错,他早就开始产生了怀疑,可是他不敢细想,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之后,他就在回避自己身世的问题。
风九青道:“一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总是有些奇怪的,以沈佳琪的清高又怎会看上一个盗墓出身的罗行金?”
罗猎的内心陷入深深的矛盾中,他既期待知道真相又害怕真相的残酷,有一点能够确定,风九青显然是这段往事的知情人,她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为何母亲会将这些事全都告诉她?罗猎并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沈忘忧会将这些事告诉风九青,毕竟在父亲和自己相认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状况。
风九青道:“我约你来这里是为了跟你合作,既然是合作就应当彼此信任,我不打算对你保留什么,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解答。”她莞尔一笑道:“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儿。”她指了指古城外:“咱们外面走走。”
面对风九青,罗猎再次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这女人太聪明,她在一步步将自己引入她的局中,而麻烦的是,她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自己却对她的状况知之甚少。
虽是仲夏,可夜晚的高原仍然有些清冷,刚才战斗过的地方,几十具尸体仍然躺在那里,陪伴他们的只有不时降落的秃鹫。
风九青道:“都说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拥有着同样的权利,可许多人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出生,然后又稀里糊涂地没了,他们注定只能是过客,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只有少数人。”
罗猎道:“留下名字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风九青道:“你的母亲并不这么想,她是唯一能让我佩服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嫁给罗行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