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东听说白云飞被带走的消息多少有些意外,他认为白云飞在法租界的根基很深,很难被别人动摇,然而现在看起来白云飞并没有那么强大。
黄浦分舵舵主梁启军将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陈昊东,白云飞的境况比他们想象中更坏,目前巡捕房已经拒绝了他保释的要求。
陈昊东道:“你说什么?现在不但要起诉他谋杀德国领事,还要起诉他害死穆三寿,非法侵占穆三寿的家产?”
梁启军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已经有证人能够证明穆天落就是白云飞,而且警方也找到了相关证据,证明他和穆三寿之间并无任何的亲属及血缘关系。”
陈昊东皱了皱眉头道:“他继承管理穆三寿的产业那么多年都没有人提出意见,怎么会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梁启军道:“据我所知,这次起诉他害死穆三寿非法侵占穆三寿家产的人是叶青虹。”,!
从今天和罗猎会面的情况来看,罗猎对自己应该没有产生太大的疑心,或者说他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白云飞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拖延的,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和罗猎不可能继续和平共处下去,他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只有先将罗猎铲除,才能将自己制造的这次危机平息。
陈昊东无疑是最合适的先锋,白云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拿起电话,尚未来得及接通,常福就有些惊惶地走了进来:“老爷,刘探长来了!”
白云飞皱了皱眉头道:“那有如何?让他等等。”一个法租界巡捕房的探长,白云飞还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常福道:“刘探长带了很多人过来,把咱们前后门都给堵上了。”
白云飞闻言气得将电话重重丢了下去,怒道:“他好大的胆子,什么意思啊!”
刘探长带领十多名荷枪实弹的巡捕已经闯入了大厅,常福慌忙上前拦截:“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们不可以硬闯的……”
刘探长向他出示了一张搜查令,白眼一翻道:“给我搜!”
白云飞冷冷看了他一眼,拿起电话不慌不忙地对接线员道:“帮我接法国领事馆!”他要找法国领事蒙佩罗,就凭着他和蒙佩罗之间的关系,一个巡捕房的探长又怎能对他轻举妄动,他倒要问问,究竟是谁给刘探长下得指令,究竟是谁要搜查他的府邸?一个法租界的堂堂华董难道就任由他们闯入?
可白云飞马上就意识到形势不对,蒙佩罗根本不接他的电话。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刘探长来到白云飞身边:“怎么?找到领事大人没有?”
白云飞阴测测道:“刘探长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探长道:“我也不知道啊,您也应该明白,我做任何事都是奉命做事,肯定不敢擅作主张。”
白云飞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刘探长分明是在说他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其实这件事也不难猜到,以刘探长的身份地位,他应当不敢轻易搜查自己的府邸,肯定是受到了法国领事馆的默许。
白云飞道:“我穆天落向来奉公守法,刘探长是不是搞错了?”
刘探长道:“穆天落奉公守法,可白云飞就不一定了。”他拿出另外的一张纸,这张却是对白云飞的拘捕令:“穆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七年前发生在津门的一起谋杀案有关,所以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白云飞突然明白了,他点了点头道:“陈年旧案,居然和我扯上了关系。”
刘探长道:“还望白先生谅解,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了谁的命令?”白云飞反问道。
刘探长嘿嘿笑道:“当然是上头。”
白云飞道:“看来咱们是做不成朋友了。”所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罗猎,在法租界能够说动蒙佩罗对自己出手的人不多,叶青虹绝对算是其中的一个,难道自己找人暗算她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
白云飞不由得想起了他和罗猎的那番对话,想不到罗猎也藏得如此之深,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痕迹,而且给他造成了一种要对付陈昊东的假象,可一转身就已经向自己出手。
出手速度之快远超白云飞的意料,白云飞暗叹,自己和罗猎认识那么多年,可对罗猎仍然不够了解,罗猎做事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果敢,简直是雷厉风行。
白云飞起身道:“好,那就配合,如果你们查不出我的问题,我一定会控告你们诬陷,还有损毁我的名誉,你等着免职吧。”
刘探长微笑道:“我等着!”
陈昊东听说白云飞被带走的消息多少有些意外,他认为白云飞在法租界的根基很深,很难被别人动摇,然而现在看起来白云飞并没有那么强大。
黄浦分舵舵主梁启军将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陈昊东,白云飞的境况比他们想象中更坏,目前巡捕房已经拒绝了他保释的要求。
陈昊东道:“你说什么?现在不但要起诉他谋杀德国领事,还要起诉他害死穆三寿,非法侵占穆三寿的家产?”
梁启军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已经有证人能够证明穆天落就是白云飞,而且警方也找到了相关证据,证明他和穆三寿之间并无任何的亲属及血缘关系。”
陈昊东皱了皱眉头道:“他继承管理穆三寿的产业那么多年都没有人提出意见,怎么会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