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听到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即转身,下蹲,俯身拥抱儿子:“妈妈在这儿!安安不怕,妈妈在这儿!”
孟老夫人听到小重孙的声音,也睁开眼,浑浊的眼里也满是担忧。
被妈妈抱着的孟平安,有了安全感,没哭出声。
跟着孟少走进小厅,乐韵打量环境时也看到青年少妇和小孩子,小孩先天不足,比同龄小孩的个头要矮小。
小孩子胆子小,怕生,属正常反应。
孟大少将奶奶的轮椅推进厅,先停下,侧转身问小姑娘:“小姑娘看这里合适不?要是觉得这里不够安静,我去跟服务员说,另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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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挺合适的。孟大少可以去忙你的事了,燕帅哥柳哥你们俩也回避。”乐韵对场地没啥要求,能做针灸就行。
孟大少愣了愣才问:“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临时针灸,没那么多讲究。”既然准备开工,乐韵也没磨蹭,探手从袖子中摸出一根缎带,反手把头发束扎,再倒提起来发梢,一起固在腰带上。
“那我在外面等,小姑娘有事唤我一声。”孟大少也识趣,没再磨蹭。
“不用在外等,孟大少回去招待来宾吧,转达孟老一声,针灸约需四十分钟左右。”
“有劳小姑娘了。”孟大少也懂,小姑娘让他转达话,是让父亲心里有数,再根据情况酌情安排开席时间。
孟大少转身大踏上向外走,柳少燕少也没逗留,同样利落地退出小厅,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他俩也没走,就站在门口当门神。
孟大少发现燕少柳少留在小厅门口,向两大少致谢意:“有劳燕少柳少了。”
“保护小美女是我们的份内事,孟少尽管去忙,这里有我们哥俩,杂闲人员进不去。”身为小萝莉的特殊保镖人员,柳少也与有荣焉,昂首挺胸,一脸骄傲。
“辛苦两位了。”孟大少再次致谢,匆匆离开。
大伯哥和另两位男士离开小厅,孟三少夫人抱着儿子,有几分忐忑地问:“小姑娘,需要我回避吗?”
“女士不用回避。”男士们已回避,乐韵也绑好头发,再将轮椅挪一挪,拿起老夫人盖脚的毛毯展开,铺在厅中央的地面,再把老人抱起来,放地毯上坐着。
忙完第一步,再从袖子里掏出两出三只小香囊放地面,再拉开袋口,从两只袋子里拿出自封口的袋子,从中倒出三粒药丸子。
那些药丸子堪称迷你小药丸,仅有一种有指肚大,另两种仅黄豆那么大,呈绿色和比绿更深的青色。
小姑娘说不需回避,儿子也没有害怕而哭闹的迹象,孟三少夫人也没走,她也坐下,把孩子抱在怀里,围观小姑娘怎么做针灸。
当小姑娘倒出药丸,一股清香逸散开,吸引得原本胆小怕生的小孩子也好奇地望向太奶奶那边。
孟老夫人在宴厅中与人说过几次话,明显感觉疲惫,她也因好奇小姑娘把药和做针灸用的针藏在哪,一直打起精神观望着,看小姑娘从袖子内袋里掏东西,也觉得有趣。
乐韵找出药丸子,喂老人吃:“云晴先生先吃药丸,稍后晚辈即将为您宽衣,之后正式针灸。”
“辛苦小丫头。”孟老夫人将小姑娘喂到嘴边的药一颗一颗地吃下去。
喂老人服下药丸子,乐韵迅速将自己的袖子缠在手臂上,再帮老人将戴的帽子摘掉,再为老人脱外套。
孟老夫人以前是长发,当身体不太好时为方便检查,她剪掉长发,理得还是男子的板寸头,那样的发型做针灸也方便。
小萝莉手脚利索,帮老人脱去外面的厚羽绒衣和裤子,再是厚薄不同的保暖衣裤、打底衣和秋裤,仅留底裤。
被小姑娘扒光,孟老夫人也没觉得别扭,超级淡定,反而因为吃下药丸子,全都开始发烫,只感觉热,没感觉冷。
乐同学也超级干脆,将老人放平,把手脚摆好位置,再从一只小袋子里拿出卷成筒的针套,展开,取针。
取几十根针在手,扬手一抛,针化为雨,咻咻咻地落下,稳稳地扎在它们应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