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做成。
每个环节都对,结果却不是岳起沉看到的那样。
魂魄确实回到了躯体里,却没成为僵尸,也没能再借尸还魂的活过来。
陈子轻成了个奇奇怪怪的生物,他卡在活死人跟活人之间,依然不被正常人类看见。
晚上,岳起沉照例对陈子轻肚子上的缝合疤痕进行维护工作。
擦油。
陈子轻躺在他腿上昏昏入睡:“你去给我买包烟吧。”
岳起沉怀疑自己听错:“买什么?”
“烟。”陈子轻说。
岳起沉面色紧绷:“你抽烟?谁教你的?”
不知道又自行脑补了什么青春疼痛伤感文学,还是邻家竹马文学,浑身冒醋味。
岳起沉掌心的油沿着他肚皮向上摩挲:“别跟我说,你是看我抽烟,看着看着就会了。”
陈子轻捂住到他胸前的那只手:“哥,抽烟很简单的。”
岳起沉眉头一跳,表情一掠而过不自然,简单?他当初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
难道是他太蠢?
陈子轻隔着衣服捉他手指头,晃了晃说:“你去不去给我买?”
“在家等我,我去买!”
岳起沉快去快回,不但买了烟,还有打火机。
陈子轻点烟的时候,岳起沉带着审判的目光锁住他,气氛怪严肃的。
岳起沉根据眼前人抽烟的动作神态确定,这是个老烟鬼。
他真正的老婆是个糟老头?
陈子轻瞟了眼神色复杂的岳起沉:“僵尸哥哥,你又想什么呢?”
岳起沉不声不响地问:“你叫什么?”
陈子轻睫毛微颤。
岳起沉捕捉到他的细微表情,嗓音一冷:“我没资格知道?”
那气势汹汹和委屈微妙融合的架势,俨然就是——这个家不待也罢,老子马上就离家出走。
“轻轻。”
岳起沉恍惚:“什么?”
陈子轻略带嫌弃地咕哝:“你耳背啊?”
“说谁耳背,我还不是不敢信。”岳起
沉把他捉到怀里,手臂圈住他的腰,黏人地贴着蹭着,“是哪两个字。”
陈子轻说了。
岳起沉愣了愣,轻轻,这是个天生就适合含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地亲||吻|舔||弄的名字。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名字?”
陈子轻隔着烟雾看他好一会,笑笑:“是啦。”
岳起沉唇角上扬。
老岳是在两个多月后苏醒的,那时夏季接近尾声,他醒来就有事要做,挺急的。
思明寺绿意盎然,蝉鸣四起。
陈子轻这次进寺庙了,不过他是脚不沾地,趴在岳起沉背上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