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哪个疯子干出来这样的事。。。荣军院的白衫军吗。。。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
快步赶来的伊萨克伯爵皱眉扫了一眼学员们,由于夜色已黑,他只能勉强认出来这确实是陆军制服,于是怒不可遏大吼道:
“是荣军院的那群老头蛊惑你们来的?你们的指挥官是谁?!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座庄园是我伊萨克伯爵的宅邸吗!”
伯爵身后的五十多名手持长枪的护卫也顺势铺展开来,形成一个扇形将伊萨克伯爵拱卫在中央。
虽然与门外三百多名士兵相比,这五十多人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但他们却并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是显得轻车熟路、娴熟无比。
毕竟这些护卫十分清楚,就算是一位将军率军来到此处,也不敢公然对自家主人不利,他们这些人只不过需要摆摆样子即可。
包括外面这群士兵,这群蠢货也只不过是外厉内荏罢了,就算给他们十倍的胆量,也不可能对尊贵的伊萨克伯爵、一位法兰西岛的行政长官、货真价实的国务大臣动手。
而在伊萨克伯爵看来,军方势力中唯一有可能来找自己麻烦的,也就只有荣军院那群仇视自己的白衫军了。
只不过伊萨克伯爵也是实在没想到,那群白衫军是不是老昏头了,竟然蠢到用这种技俩来吓唬自己。
他们难道以为让某个后辈带一支军队在自家庄园外转一圈就能逼迫自己放弃土地争端?真是愚蠢至极。
“荣军院?啊。。。”
劳伦斯也很快明白了伊萨克伯爵的误解,于是笑着摇头道:
“伯爵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可还没有到进荣军院养老的年纪,这次前来,不过是应您之邀罢了。”
盛怒之中的伊萨克伯爵顿时愣住了,旋即瞪大眼睛继续看了看劳伦斯袖口的军校标识。
“哈哈哈哈,你!”
伊萨克伯爵忽然狂笑起来,方才的怒火也一扫而空,仿佛是在剧院里欣赏到了某出预料之外的表演一样:
“你就是夏尔·波尔纳巴?那么这些人都是巴黎军校的学员咯?哈哈哈哈哈!”
如果说是白衫军们策划了这次行军恐吓,那么伊萨克伯爵还会为对方这种毫无底线而又愚蠢至极的策略感到愤怒。
可如果外面这群人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军校学员,那伊萨克伯爵就只会感到十足的可笑了。
这群天真烂漫的年轻人啊,他们难道以为自己在军校里学了几天射击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枪口对准别人了?
这里可是法兰西岛,小子们,权力才是这里的硬通货,拳头是派不上任何用场的。
劳伦斯微笑看着伊萨克伯爵,注视着他像是吸食笑气一般大笑不止,并平静地等候他那恼人的笑声渐渐平息。
遭到嘲弄的学员们已经是羞怒交加,纷纷左手持剑右手持枪,死死地盯着那狂妄不已的伊萨克伯爵,恨不得现在就朝他的脑袋开上一枪。
“抱歉,小伙子们,我实在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们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看看你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我生吞了。”
伊萨克伯爵直接拿袖子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缓缓将上扬的嘴角放平,对着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学员冷笑道:
“但是你们又不能,因为我是贵族,我是伯爵,我是大臣!小子们,好好品尝这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然后滚回你们来的地方吧,趁我现在心情好,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哦,但是你除外,夏尔·波尔纳巴,还有你的朋友们。。。”
劳伦斯浅笑着打断道:
“说起我的朋友,伯爵大人,一位名叫贝尔蒂埃的学员现在应该在您的庄园里吧。”
“啊!贝尔蒂埃,对,是叫这个名字,他当然在了。”伊萨克伯爵面色阴冷,像是食尸鬼一样阴森笑道:
“他正和我的儿子,也是他的老同学,一起欢快玩耍呢,就在这庄园的地牢里,你们三个也想加入他们吧?”
劳伦斯两眼一眯,尽管面色不改,但一股杀气已然生起。
其余学员听罢更是怒目圆瞪,一想到贝尔蒂埃主席此刻竟然在他们的脚底下遭受古尔的虐待,他们恨不得立即冲进庄园之中将其解救出来。
路易王储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右手长剑笔直地指着不远处的伊萨克伯爵。
但是,每个人都还是按捺住了这份冲动,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最前列的夏尔·波尔纳巴。
“伯爵大人,我有一份提议。”劳伦斯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