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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但是鲜少有人知道,雌龙的血可以短暂驯养生灵。
他坐在大鹏的背上,飞离了昆仑。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想回凡界连累兄长和乔裴,只知道先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好。
他在金鹏上日复一日地飞行,金鹏若是有挣脱驯化的迹象,他便再次割破手腕喂给鲜血。周围的景色似乎都是重复的,没有声音,只能听见些若有若无的杂音,像是耳鸣。这样的环境恐怕能将人逼疯,但是朝辞宁愿这样也不愿回去。
偶尔他低头,看着下方的万丈高空,也想过就这样跳下去,应该就能摔死。
但是他又想到那个人曾经说的话,就算他死了,那人也会去冥府将他的魂魄带回,便也觉得了无生趣。
他继续漫无目的地循着一个方向逃离,某日日出后,他看见前方高空上站立着一抹熟悉的雪衣身影。
还是……失败了啊。
那一刻朝辞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似乎瞬间所有的希望都被吸去了,但其实回头想,他能逃离男人的可能本就是微乎其微。
身长十丈的大鹏被剑刃一分为二,鲜血迸溅而出,两块尸体直直地坠下高空。
而朝辞也在同一瞬间被男人拉入怀中。
脸上好像被溅了金色的血液。
那次男人将他带回去后,无论他再如何装作乖巧、逆来顺受的模样,男人也不曾减少对他的限制。
五年后,神界再次大乱。
靳尧又离开了昆仑殿,但这次朝辞却没有机会逃跑了,因为他手脚都被拷上了锁链,连识海都被男人打下了禁制。
上次他逃跑,昆仑殿的侍者们虽然没有帮助他,但也放任了他的离开。在朝辞的哀求下,靳尧没有将他们全部处死,但也都被赶出了昆仑,新来的侍者们可都不敢再触这霉头,因此都看朝辞看得紧。
但靳尧怕朝辞憋闷,便也允许侍者与他说说话。听侍者们说,这次的大乱其实是上次妖魔境遗留下来的祸患。
或者说,上次妖魔境破了,其实只是里面的妖魔策划的一个阴谋。
龙族喜奢靡,但靳尧作为龙族中的异类,倒是对这些身外之事没什么要求。只是神界的人对他又忌惮又敬畏,上古大战结束后便建了这座宫殿给他,他便也没拒绝。
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这么大的宫殿困住他那个小小的珍宝,却是足够了。
而此时,宫殿的一隅。
一座极大的内殿,尽是水雾弥漫。这里是昆仑的神脉汇集之处,因此当初在建造这座殿时就将地下全部挖空,建成了灵泉。
说起昆仑殿,外界也难免为提到这口灵泉,集昆仑神脉的灵气为一处,喝上一口便能让神仙增长千年修为。
不过这帮子神仙也就随便想想,真要说起来他们宁愿去抢劫天帝,也不敢打靳尧这昆仑殿的主意。
这口泉是常年高热的,因此内殿中被蒸腾得目之所及出尽是白茫的水汽。
而在这一片白霭中,泉水靠岸的处靠着一位肤白如玉的美人。
他全身只着一件红色的薄纱,难|耐地将头靠在岸边,肩膀以下的部分都浸没在乳白的泉水中。他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唇色艳红无比,鸦羽般的乌发被打湿了,薄纱也完全被浸湿。缕缕墨发与薄纱都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将他纤瘦修长的身体勾勒得愈发动人。看起来略带狼狈,却也透着难言的诱惑。
而在他的身旁,却有另一位穿着整齐而繁复的雪色锦袍的高大男人。他坐在岸边,神色平静地看着红衣美人,偶尔漫不经心地伸手将他凌乱的鬓发勾到耳后。,!
nbsp;但是鲜少有人知道,雌龙的血可以短暂驯养生灵。
他坐在大鹏的背上,飞离了昆仑。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想回凡界连累兄长和乔裴,只知道先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好。
他在金鹏上日复一日地飞行,金鹏若是有挣脱驯化的迹象,他便再次割破手腕喂给鲜血。周围的景色似乎都是重复的,没有声音,只能听见些若有若无的杂音,像是耳鸣。这样的环境恐怕能将人逼疯,但是朝辞宁愿这样也不愿回去。
偶尔他低头,看着下方的万丈高空,也想过就这样跳下去,应该就能摔死。
但是他又想到那个人曾经说的话,就算他死了,那人也会去冥府将他的魂魄带回,便也觉得了无生趣。
他继续漫无目的地循着一个方向逃离,某日日出后,他看见前方高空上站立着一抹熟悉的雪衣身影。
还是……失败了啊。
那一刻朝辞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似乎瞬间所有的希望都被吸去了,但其实回头想,他能逃离男人的可能本就是微乎其微。
身长十丈的大鹏被剑刃一分为二,鲜血迸溅而出,两块尸体直直地坠下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