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村子里隐藏的鬼,是一只让道士都闻风丧胆的寄生鬼。
“寄生鬼?”阿k觉得这名字有点意思,但更不解的是,如果是让人闻声丧胆的厉鬼,为什么在村子里的存在感那么不强?且几十年来,村子里意外死亡的人也不多。
沈卓笑了笑,把自己查到的关于这种鬼的资料一五一十告诉他们,并结合这几天的所查到的资料,对整件事做出了分析猜测。
这种鬼之所以让道们之人都如此惧怕,并不是说它有多残暴嗜血。相反的,它不嗜血,平日里也不会出来害人。按理说应该算是温和的一种鬼了,却被归到厉鬼行列,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沈卓有在图书馆查相关资料,怕也不知道答案。
这种鬼之所以可怕,正如它的名字,寄生。
它需要依附于人,吸取人的阳气而存在。可它并不会主动寄生在哪个人身上,要么随机,要么人主动邀它上身。换句话说就是,这个诡异的村子隐藏着的那只鬼并非是固定的,他可能是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怎么会有人邀鬼上身呢?刚开始沈卓也不理解,后来又翻阅了很多资料,了解到原来被这种鬼附身的人运气会变得很好。
沈卓琢磨了许久,他觉得应该不是运气变好,而是身上有了寄生鬼这种一般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存在,也许能知道很多旁人所不知道的。
村长自小家境穷困,但自强不息,不然也不可能当上村长。但是人的贪念是无止尽的,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和寄生鬼结缔了契约。
这种事时间久了,瞒得了旁人瞒不了自己家人。随着村长身子越来越差,母亲终究还是知道了儿子干出这样的事,大骂他糊涂。
被厉鬼附身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做母亲的终究还是不忍看着儿子走在自己前头,于是主动让寄生鬼附身到了自己身上。
村长为自己当年的贪念后悔,不忍眼睁睁看着母亲替自己去死,于是捂住良心诱惑了全村人都讨厌的阿飞,把依附在母亲身上寄生鬼弄到了他身上。
一开始阿飞毫不知情,甚至还把它当作幸运神,因为自从有了它,他赌博就没输过。但时间一久,他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曾经一段时间村子里会在传他乱搞男女关系,得了不治之病。
阿飞毕竟是年轻人,虽然他喜欢逢赌必赢,但跟生命相比,当然还是命更重要。于是他找到村长,指责村长丧心病狂。这也是为什么,村民会看到阿飞大晚上到村长家里要钱。其实他是想找村长理论,想让这个寄生鬼离开自己身体,商讨无果,才会无赖要钱。
但村长母亲终究还是不忍看着阿飞这样一个年轻人因为一时的贪恋丢了性命,于是瞒着儿子又让寄生鬼附身在了自己身上,直至离世。这也是为什么葬礼上阿飞哭的如此伤心。
沈卓说完,黑狗和阿k都不由面带肃穆看向那个还冒着星星火光的方向。
村长的母亲,用自己的善良给了一个年轻人新生,用自己的生命承受了儿子所犯下的错误。
烧完最后一叠纸钱,村长走了,山丘迎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沈卓和两位同伴也下了山,如果他猜测的没错,他们也算找出了村子里的鬼,这个梦应该到此就结束了,而这两位梦中的同伴,应该无缘再见了。
虽然清楚知道他们是梦中人,但这些日子的梦中相处,沈卓还是对他们有些不舍。
既然没有再见,那就好好道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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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七点了。
这段时间因为连着做梦,他精神其实有些疲惫。还好今天已是周六,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接下来的这两天,沈卓罕见的没有去图书馆,晚上睡觉也并没有再入梦。
无梦好眠的情况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半个月后的一个月圆之夜,他又入梦了。
有了入梦找鬼那次经历,这次他很快就判断出,自己入梦了。
好在这次的梦并不是什么惊险刺激复杂恐怖的梦,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的梦甚至有点小温馨,并且在临近天亮苏醒前结束了。
因为是好梦,醒来的沈卓精神抖擞。
知道入梦并非都像捉鬼那次那样耗费精气神,他放心了许多。
接下来,他第三次入梦,第四次入梦,第五次入梦……到最后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入梦多少次。
从十八岁到二十岁,一次次的入梦经历,让沈卓没办法再自欺,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一种特异功能。因为太特殊,以至于他甚至不敢和最亲的父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