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兄!原来你没…”
“一边去,别来恶心老子!”
公孙衍十分嫌弃的把柴哲威捅到一边。
“什么情况啊?!”
萧嗣业刚才也以为公孙衍挂了,还打算追去把人抓回来的,才刚走没两步,就看见这家伙跟诈尸了一样坐起来,尤其是脑袋还嘀嗒着混合了脑浆的血水,怎么看都该是死翘翘了。
“就是些豆腐渣加了点鸡血而已,不信你尝尝…”
公孙衍伸着手指头从脑袋沾了一点,就往萧嗣业嘴边塞,恶心得后者一脸惊恐的往后退,受他影响,本来已经吐过一轮的纨绔们,又开始纷纷弯腰吐了起来。
“云中侯啊,你可把下官骗得好惨啊…”
万年县令郝桥苦笑着走了来,目光惊奇的看着公孙衍脑袋顶着的那一团恶心事物:
“刚才下官明明探过公孙世子的鼻息啊…”
“是不是没气儿?”
不等他说完,公孙衍便笑着接口道:
“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憋气呀,哈哈哈…”
刚才敬玄见对方来头不小,加萧嗣业冲动鲁莽,连忙钻进房间找公孙衍假扮死人。
为了让他“死”得更逼真些,还特意找来鸡血与豆腐渣给他来了个特效化妆,效果果然不错,至少把那帮宗室子弟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得知事情经过的万年县令郝桥顿时哭笑不得,看着敬玄十分好心的说道:
“云中侯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件事轻轻松松的糊弄过去吧?淮阳王可是伤得不轻,若是他们事后得知真相,还指不定要怎么报复呢?”
敬玄听罢微笑道:
“今日本就是高兴的日子,哪能让他们来扫弟兄们的兴致呢?”
“不错,一群扫兴的混蛋玩意儿,当误弟兄们找乐子活该欠收拾!”
萧嗣业大手一挥,显得十分豪气,敬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你下的重手,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还把草原那一套用在长安城里,人家契苾何力都没这么暴力,还知道乖乖待在杜如晦家里聆听人家的教诲,今日连来都没来。
见敬玄脸色不好看,萧嗣业干笑了两声,搂着公孙衍的脖子就往里走,还招呼那些没回过神来的纨绔们赶紧继续找乐子,走到门口还学着敬玄的语气怪叫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万年县令郝桥苦笑连连,摊着手十分无可奈何的叹道:
“瞧这事弄得…”
敬玄知道他的担心,因为刚才是他前检查的公孙衍究竟咽没咽气,如果李孝协那帮人事后找麻烦,很有可能会把火气撒在他这个县令身,说他有眼无珠,连个死人都认不出来,到时候脑袋的这顶官帽可就保不住了。
敬玄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郝县令请放心,这件事本侯保证不会牵扯到你,人家兰陵侯可是有后台的!”